仔细看还能看得出来,在判官脚边争奇斗艳开着的彼岸花,以禁锢的姿态,禁锢着肖温衍和姜悦灵。
而最震惊的莫过于墨寂了,此时的他已经收了手,就那么的看着判官。
而傀甲和周旭宇见这状况,一人一鬼都收了手,看了看停手的墨寂,再看了看判官,最后再看了看宿夏,然后果断的朝判官而去,边去边防备着墨寂。
墨寂根本没管他,脸上还挂着明显的震惊。
“官、官?为、为什么?”
宿夏扫了震惊加满脸难以置信的墨寂一眼,暗叹了一口气,下降,朝判官而去。
而判官听到墨寂的话,下意识的松开了抓着的墨镜。
墨镜疼得神智都不清了,也不曾预料到判官会突然放手,猝不及防下差点摔在判官的脚边,但最后关头墨镜回神了,努力了一下,才不至于让自已狼狈毫无形象的摔在判官的脚边。
只是再努力,也只是半跪着。
“嘭。”
墨镜闷哼一声。
艰难的抬眼看了判官一眼,正好看到了不看墨寂,只是抿着唇,垂着眼的判官眼里闪过层层悲伤。
墨镜目光余光正好看到彼岸花轻轻的摇曳着,沙沙的声音同时响起,宛如在哭泣在安慰着谁。
心底顿时冒出无数的妒嫉,这情绪太过来势汹汹,太过疯狂,让他的伤加剧。
墨镜疼得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妒嫉的情绪似是要冲破身体的禁锢。
可是宿夏下的黑手太过黑,墨镜除了让妒嫉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以外毫无办法。
墨镜知道自已有这种情绪是不正常的,也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
这一幕宿夏也注意到了,扫了判官脚边开得妖娆又艳的彼岸花一眼,收回了目光,重新落在了判官的脸上。
同一时间,似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垂着眼的判官抬眼,看向墨寂,轻笑。
“我的阎君大人啊!哪来的为什么啊?不过就是鬼心善变罢了。谁让我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模式呢?”
“难道坚守了千年的信念你也不要了吗?”
判官笑得温柔,轻声道:
“就是因为太久了太久了,久得我都快要忘了初衷了,久得我都快忘了我是个贪心的人了。”
判官的声音很温柔,看向墨寂的眼里充满了墨寂看不懂的光与暗,隐忍和贪恋,苍凉与决然、悲伤与脆弱。
宿夏:“……”果然。
墨寂心头涌上一股说不清是什么的感觉,这种感觉迫使他张嘴想要说什么。“你……”
判官脚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的墨镜,闻言几乎是下意识努力仰头看向判官。
从墨镜的这个角度,正好把判官的种种情绪看了个一清二楚。
明知妒嫉不该,但墨镜根本控制不住自已,妒嫉越发疯狂,瞬间淹没了墨镜,使他冷笑,使他捂住胸口强行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