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褚锦绣问,虽然她很清楚阮玉珠的意思。
“太太这话该去问二妹妹,再不然,太太不如问问自己。”阮玉珠一点儿没给褚锦绣留面子。
褚锦绣脸色非常难看,阮玉珠让她太下不来台了。阮玉珠却不理会她,站起身来,径自将锦匣扔在炕上,就要转身离去。
她这一扔,可以有很多种解释。褚锦绣黑着脸,还是不得不起身拦住了阮玉珠。她在脸上勉强挤出几分笑容来:“大姑娘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我不过是跟大姑娘开个玩笑。大姑娘信得过我,将这东西放在我这里,我怎么会不答应。”对阮玉珠说阮玉翡的话,却是略过不提。
“太太的玩笑,我欣赏不来。我劝太太,以后还是省着些吧。”阮玉珠冷笑了一声,抬腿走了。
褚锦绣气的摔了手中的茶盏。“这要是让她得了意,以后这家里还有我的立足之地!”
旁边服侍的人都忙上前来劝解,尤其是郑嬷嬷几个知道些内幕的,更是劝褚锦绣不必生气。褚锦绣心烦意乱,主要还不是因为阮玉珠给了她气受。
“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忍她。”只要忍到阮玉珠出嫁,她就忍出头了。这么想着,褚锦绣其实有些后悔。阮玉珠这些天给她吃的排头还少了?怎么她就不长记性,总觉得阮玉珠会为了安定侯府的亲事对她屈服。
这么想着,褚锦绣只能暗暗地生闷气。等阮梦枚过来的时候,她小心服侍着,然后又忍不住向阮梦枚抱怨了几句。她没提阮玉翡,只说阮玉珠如何不将她放在眼睛里。
“我一心一意为她,大姑娘说话做事,那种喜怒无常的心性,实在让我寒心。”
阮梦枚正在高兴的时候,听褚锦绣这样说,就好生劝慰了她一番。“你的苦心,老太太和我都知道。至于玉珠,她就是那个脾气,太太且不要和她一般见识。等她以后嫁过去自己要操持家务,年纪再大些,经历多些,就只有谢你的。”
这样的劝慰,对于褚锦绣来说等于什么都没说。可是她也看出来了,阮梦枚不想在阮玉珠的事情上节外生枝。说起来,造成这种情况的始作俑者还是她。
是她在阮梦枚甚至阮老太太跟前渲染阮玉珠的脾气糟糕,也是她张罗的阮玉珠和向咏枫的亲事,并告诉侍郎府的人,这门亲事多么好,多么重要。
褚锦绣想明白这些,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当即忍下不再提阮玉珠的事。
“玉珠的亲事算是定下来了。玉翡也到了年纪,老爷可有什么安排?”
阮梦枚沉吟。
褚锦绣就继续说道:“我看周尚书家的七公子人品才学都不错……”
“你是说周湘?”
“就是他。”褚锦绣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