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就这样执迷不悟!”褚锦绣看着阮玉翡,气的恨不得打她一顿,但是看女儿遍体鳞伤的样子,褚锦绣又下不了手。
从小到大,阮玉翡一直就是这样的性子。一旦她看上了什么东西,就必须要得到手。越是难以到手的东西,她就越执着,到后来甚至根本就不考虑那件东西本身的价值如何,她是不是还喜欢。
当初阮家还没有进京,褚锦绣只是阮梦枚的一个妾,阮玉翡也是庶女的身份。那个时候,阮玉翡就经常看中阮玉珠的东西。当然了,阮玉翡往往并不能拿到她看中的东西。这种时候,阮玉翡就宁愿将那个东西毁了。
因为这个,她常常要替阮玉翡遮掩。
后来进了京城,家中再没有沈氏,也没有了阮玉珠。阮玉翡的这个性子就越发的明显了。褚锦绣也并不大说她。因为一开始给了女儿庶出的身份,褚锦绣觉得对女儿有所亏欠。
褚锦绣对阮玉翡一直都很纵容。但是在这件事上,她却不能让阮玉翡如愿。她不能害了阮玉翡。
“你要是求娘别的事,别说一件两件,就是千八百件,娘也答应你。可就这一件事,万万不成。”褚锦绣板起脸来。原因她早就跟阮玉翡说过了,她甚至不惜说出了她和曾氏之间的秘密约定,可这样还是没有让阮玉翡歇了心思。
“可我只求娘这一件事。”阮玉翡还是说道。
褚锦绣上下打量着阮玉翡,第一次觉得有些后悔。阮玉翡这样任性,自然有天生的缘故,可如果她早些管束阮玉翡,不是那么纵容女儿的话,情况会不会好一些。
褚锦绣是了解阮玉翡的。她试探地问道:“玉翡,你对枫儿这么执着,单单是因为喜欢他?不是因为,他跟阮玉珠定了亲?”
只要是阮玉珠的东西,阮玉翡就会特别的想抢过来。
阮玉翡抿了抿嘴:“不是。我就是喜欢枫表哥。娘,我这一辈子,除了枫表哥,我谁也不嫁。……阮玉珠她配不上枫表哥。”
说来说去,阮玉珠还是原因之一。
褚锦绣沉思了片刻,就有了打算。她不再跟阮玉翡说向咏枫的事,而是将跟着阮玉翡往襄国公府去的人都叫到跟前来。
“你们是怎么服侍姑娘的,竟让姑娘摔成这样。我养着你们还有什么用!”褚锦绣将众人骂了一通。
服侍的人都不敢说话。除了那个小丫头,她们其余的人并不知道阮玉翡是怎么摔的。阮玉翡不让她们跟着,她们难道敢违背阮玉翡的意思吗?
褚锦绣就觉得这些服侍的人不尽心,骂过之后,就让人将她们都带了下去。“每个人打二十板子,罚三个月的月钱。你们往后也不必在姑娘屋子里服侍了。这么粗手粗脚的,就去洗衣房干活吧。”
这一下,褚锦绣几乎将阮玉翡身边服侍的人都给撵了。
阮玉翡并不在意服侍的人会怎么样,但她屋子里不能没有伺候的人。“娘……,你把人都发配去了洗衣房,谁服侍我?”
“我另外找人服侍你。”褚锦绣缓缓地说道。
这一会的工夫,褚锦绣已经想好了对策。她知道阮玉翡的性情,她越说不行,阮玉翡就会越执着。她已经没法子说服阮玉翡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人好好地看住阮玉翡。
起码在阮玉珠出嫁之前,不能让阮玉翡闹出什么乱子来。
阮玉翡身边服侍的人不行,她打算将自己的心腹派过来,服侍并看管阮玉翡。等阮玉珠嫁到安定侯府去,事情已经成了定局,阮玉翡不死心也得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