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珠回到侍郎府的时候还在想,向嵘为她想了什么法子。她还问阮玉宝知不知道。阮玉宝当然说不知道。
“向大哥都没跟阿姐说,怎么会跟我说。”阮玉宝无奈地摊了摊手说道。
“我看你跟他走的越来越近。你们两个凑在一处商量事,也不让我知道。这件事他真的没告诉你?”阮玉珠似乎不信,又追问了一句。
阮玉宝表示他很冤枉,向嵘真的什么都没跟他说。“我看向大哥是想给阿姐一个惊喜。”然后他还辩白,“我又没私底下跟向大哥商量什么事情啊。向大哥有什么要紧的事,都是跟阿姐说的。”
“你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们俩嘀嘀咕咕的。”阮玉珠就嗔了阮玉宝一眼。她觉得阮玉宝长大了,有了他自己的主意,对她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说了。
“阿姐我冤枉。”阮玉宝立刻撒娇撒痴地跟阮玉珠喊冤。
看样子弟弟是真的不知道。阮玉珠只得作罢,不再追问阮玉宝。姐弟两人刚进二门,就有小厮过来传话,说是阮梦枚在书房里等阮玉珠过去说话。
阮玉珠就猜测,肯定是褚锦绣将早上的事情告诉给阮梦枚了。她今天回来的有些晚,只怕褚锦绣还抓住这一点,在阮梦枚那里告了她一状。
然而阮梦枚说要见她,她不能不去见。阮玉珠就让小厮在前头带路。阮玉宝见状也不肯先去看阮老太太,而是跟着阮玉珠往书房来。
书房里,阮梦枚正在正襟危坐。看到姐弟两人来了,他下意识地就想要站起身。不过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就顿住了身形,慢慢地坐回到了椅子里。
阮玉珠和阮玉宝上前给阮梦枚行礼。
阮梦枚矜持的嗯了一声。他的目光落在阮玉珠的身上。“玉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责备意味。
阮梦枚才不会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看来正如她所猜测的那样,褚锦绣在阮梦枚面前告了她的状。
对此,阮玉珠早有准备。她若无其事地告诉阮梦枚,她是去见沈芝仙了。“多年没见,所以一说话就忘记了时辰。”
“是在母亲留下的宅子里,到处都是自家人。大舅舅打发人送我回来了。”阮玉珠是要告诉阮梦枚,她回来的虽然晚了一些,但却情有可原,也没有坏了任何规矩。
阮玉宝也在旁边帮腔;“我一直陪着阿姐,父亲大可放心。”
“我怎么能放心的下。”听到沈芝仙的名字,阮梦枚的脸上微微变色,不过他很快就遮掩了过去。“玉珠,你不是小孩子了。而且你现在还定了亲,眼看就要成亲。你这样,我也没法子对安定侯府交代。”
“父亲言重了。”阮玉珠淡淡的。
“你当我是无缘无故地说你吗?”阮梦枚皱眉,“咏枫那个孩子找到我,和我说了半天的话。他对你的一些行为不是很满意。玉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
“你总不希望安定侯府说你行为不端,甚至要跟咱们退亲吧。那样的话,别说你的颜面,你的后半辈子都完了。就是咱们侍郎府也要被口水给淹了。你还有两个妹妹,你也不想带累她们遭人白眼是不是?”
阮梦枚也不知道准备了多久,一开口就滔滔不绝。阮玉珠心不在焉地听着,她总觉得阮梦枚这些话很像是褚锦绣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