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立刻就笑了,说褚锦绣通情达理:“怪不得大嫂子每每说起阮夫人来,都是赞不绝口。”
褚锦绣自然谦虚了几句。
因为褚锦绣说到给阮玉珠准备嫁妆的事了,周氏随后就跟阮玉珠说起了嫁妆的事。“虽然说我也是你婆家那边的人。可咱们两个先不从那边论,咱们只论咱们的。你这儿有什么事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
“嫁妆的事,都凭我们太太做主。我倒是清闲的很。”阮玉珠就说。
“这也好。”周氏笑了,“那我可跟你说定了。桥桥总想你,我也念着你。我没空总带他来。你要记着过去看我们娘儿两个。”
阮玉珠自然点头应了。
周氏没只顾着跟阮玉珠说话,她还向褚锦绣询问了阮玉翡和阮玉翠两个。褚锦绣告诉周氏,阮玉翠今天出门去参加诗会了。至于阮玉翡,则是因为身子不大舒坦,正在吃药静养。
“原该让她来给夫人请安。不过我怕她过了病气给夫人和小少爷,那可就不好了。”提到了阮玉翡,褚锦绣还多解释了两句。“那孩子是在外头生的,当时条件不太好,让她吃了点儿苦。”
意思是阮玉翡身子不大好,是小时候吃了苦落下的病根。
这可真是胡说八道了。
虽然是这么想,但阮玉珠只是看了褚锦绣一眼,倒也没有当着周氏的面拆穿她。
这么坐了一会,周氏就说褚锦绣事情忙,她就不在她这多打扰了。“阮夫人你忙你的,我带着桥桥跟玉珠到她那儿看看去。”
这是再次表明,她今天专为阮玉珠而来。
褚锦绣陪着笑,只说自己的事情再忙也没有周氏重要。她就要陪着周氏。周氏只是不肯。最后,褚锦绣只能无奈地答应了。
她自己不能陪着周氏,却打发了一众的丫头婆子陪着到了芳菲院,说是服侍周氏的。
阮玉珠让这些人都留在了院子里,她抱着桥桥,领着周氏到上房自己的屋子里来。
“玉珠你还挺会收拾屋子的。”周氏进了屋,被阮玉珠让着在榻上坐了,就四下扫了一眼,然后笑呵呵地说道,“这屋子是你自己布置的吧?”
阮玉珠笑着点头:“原本这是太太平常料理家事的地方,我回来就让给我住了。我把原本的摆设都搬出去,这屋子都是我自己的东西布置起来的。”
阮玉珠的屋子布置的很别致,虽然外表看不出奢华来,但周氏却能看的出,那些摆放的古玩玉器都价值不菲。
阮玉珠不仅很有格调,她还很有些家底。关于阮玉珠生母的嫁妆的事,周氏也听人说过一些,心里明白这些大概是沈氏留给阮玉珠的东西。
周氏就不再多问了。
阮玉珠将桥桥放在榻上,亲自带着人端了茶果上来给周氏和桥桥。这个时候,肥猫大花施施然地从外面踱进来。他跟芳菲院的小丫头们玩的熟了,根本就不怕人,也不认生。进了屋来,他就跳到榻上。
因为桥桥占据了他平时的位置,他就绕着桥桥转了两圈。然后大花又喵喵地叫了两声,就在桥桥腿边趴了下来。
桥桥还是第一次被肥猫这么亲近,当时惊讶的眼睛都瞪圆了。等大花趴下来,桥桥就试探着用小手去摸大花。
周氏在旁边瞧见了,就有些担心。阮玉珠连忙笑了笑,告诉周氏不用害怕。“大花跟我这院子里的丫头们玩的熟了,最亲人不过。他不挠人也不咬人,就是会跟人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