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成这个样子!”向咏枫在劝华珍珍,“你若是舍不得那宅子,以后咱们另外寻一个相似的地方,盖所一模一样的宅子,就是里面的布置摆设也一模一样。离侯府近一些,你以后什么时候想回去看看,就什么时候回去看。”
被向咏枫这样劝说着,华珍珍却依然哭泣不止。她已经哭了好一会了,一双眼睛都哭的红肿了,却还停不下来。
“那怎么一样!”华珍珍抽噎着说道。
向咏枫瞧着华珍珍哭的不好,暗中叹了一口气,就拿出自己的帕子出来替华珍珍擦泪。
华珍珍就势靠进了向咏枫的怀里。
向咏枫叹气,将华珍珍拢在怀中。“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知道谁这么缺德,竟然在临安街纵火。等查出来,别说朝廷律法饶不了他,我也放不过他。”
“这纵火,是很大的罪过?”华珍珍突然停止了哭泣问道。
“这自然。”向咏枫瞧着华珍珍,为华珍珍的无知有些失笑。“是杀头的罪过。除了谋逆造反,也就是这纵火的罪最重了。”
华珍珍又低下头哭了起来。
“怎么又哭了。那纵火的人必定遭报应,你知道了难道还不能宽心一点儿?”向咏枫已经有些不耐了。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华珍珍这么爱哭?
而且,华珍珍这样哭泣,还真是让他心里有些烦躁。可看华珍珍哭成这个样子,他又不好就此撒手离去。
“珍珍,你的身子才好些。太医不是嘱咐了吗,叫你千万注意保养。就是好人,你这般哭法,只怕也要哭坏了。……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重建那所宅子。再说,重要的东西,你不是早都搬过来了吗?”
“我不是哭那房子,我是哭……,我听说,还死了不少人。”华珍珍低低的声音说道。
向咏枫略一愣怔,随即神情也有些黯然。“是死了些人,不过也跑出来不少。水火无情,都是那纵火的人作孽。”
华珍珍只是哭,并不说话。
向咏枫只当她是在为昔日的邻居伤心,方才的烦躁和不耐反而减轻了不少。华珍珍就是这么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子。
“珍珍,我知道你为他们伤心。不过,逝者已去,你这样哭也无济于事。等过两天,我陪你一起往庙里去为他们做场法事。”
“好。”这一次,华珍珍终于有了反应,她抬起泪眼跟向咏枫商量,“我们再多捐些香油钱,再多捐些往生经,好不好。”
“好,都由得你。你说捐多少,咱们就捐多少。”向咏枫的语气和神态都很温柔。
华珍珍感受到了这一点,脸上哀戚的神色略微淡了一些。她朝向咏枫露出一丝虚弱的笑意。
“珍珍,只要你开心就好。”向咏枫沉声说道。
他不说这一句还好,他说完这一句,本来已经止住了泪的华珍珍却又落了泪。
“珍珍,你这是怎么了?”
向咏枫不解,而且又有些不耐了。
“没什么,我没什么。”华珍珍不住地拿手帕擦拭眼泪,却似乎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她的泪水仿佛是断线的珍珠般不断地滴落,一会的工夫,就将向咏枫的衣襟给打湿了一片。
向咏枫的心中就是一沉。
“珍珍……”他注视着华珍珍。
“枫哥,我,我没什么。”华珍珍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