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珠不觉得自己跟华珍珍有什么好谈的,而且她对华珍珍如此纠缠自己,也非常不能理解。所以,对于华珍珍的示意,阮玉珠根本就视而不见,并且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今天绝不能跟华珍珍独处。
褚家老太太陪着曾氏聊了几句家常,然后就起身到后面去更衣。褚大太太和褚二太太都忙跟着起身,要服侍她。褚家老太太却摆了摆手。
“你们都陪着我去了,谁来陪着客人。”
这么说着,褚家老太太就将手臂伸给了褚锦绣。
褚锦绣忙起身扶住褚家老太太,母女两个往后面去了。
“我们老太太嫌弃我们服侍的不如我们姑太太体贴……”褚二太太玩笑了一句,就接着方才的话题,跟曾氏聊了起来。
褚家老太太到了后面静室,就在一张罗汉床上坐了。她示意褚锦绣将她头上戴着的攒珠勒子取下来,然后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褚锦绣见母亲露出倦容来,忙就伸手轻轻地揉着母亲的肩膀,并低声的询问:“娘,可是累了,这些天身子没什么不舒坦吧?”
经过了那段落魄的日子,褚家老太太的身子是不大好的。
“还好。”褚家老太太应了一声,然后就问褚锦绣,“你和阿梅,你们两个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原来褚家老太太让褚锦绣服侍自己更衣是假。方才曾氏和褚锦绣之间看着一团和气,然而褚家老太太却已经看出不对来,所以才将褚锦绣带到这里来询问。
褚家老太太当然不希望褚锦绣和曾氏之间有什么嫌隙,那不仅对侍郎府没什么好处,对褚家也有不利。他们这几家只有和和气气,守望相助,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在这朝堂上站稳。
“还不就是那些事……”褚锦绣低低的声音说道。
她和曾氏之间的约定,虽然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告诉给褚家老太太知道,但后来也跟褚家老太太都说了。她不想说也不成,向咏枫那么好的人选,她偏说给沈氏留下的女儿阮玉珠,褚家老太太肯定不答应,要跟她讨个说法。
褚家老太太很早就知道了这门亲事的真相,虽然她也跟褚锦绣一样并不赞同,但于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害处,也就没有阻拦褚锦绣。
后来,褚锦绣将阮玉珠接进京城,又发生了阮玉翡推华珍珍跌下假山的事。
这件事,褚锦绣也跟褚家老太太说了。她几乎什么都没有瞒着自己的母亲,只除了一件事。
她并没有告诉褚家老太太,阮玉翡喜欢向咏枫。
“娘,你当那个华珍珍是谁?”褚锦绣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
“你自然是不知道她的,就是我也忘记了,要不是阿梅提起……”
“娘,华珍珍就是枫儿屋子里的女人……”褚锦绣又左右瞧了瞧,再次确定没有别人,这才又压低了声音跟褚家老太太说道。
“啊!”褚家老太太就吃了一惊,眉头也皱了起来。“华珍珍就是那个让枫儿要死要活的狐媚子?”
褚家老太太琢磨了一下,觉得似乎有哪里非常不对劲儿。
母女两个头挨着头低低的声音议论了一会,就都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