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子很干脆,她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有了阮玉珠承诺的那大笔的银钱,她以后想要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倒也没必要带上家里这些破烂了。
没错,跟她以前在阮家服侍沈氏的时候用过的东西相比,现在家中这些东西,完全就是破烂了。
倒是赵千金似乎有些舍不得,也不大明白她娘此举的真正含义,还想要将自己平时用惯的东西都带上。艳子怕阮玉珠不耐烦,只给赵千金收拾了两件随身的衣物,就跟了阮玉珠出来。
后角门外,沈官早就准备好了另外一辆马车。他亲自看押这辆马车,紧紧地跟在阮玉珠和向嵘的马车后面就回了城。
“这边的残局你打算怎么收拾?”马车上,阮玉珠问向嵘。
“很容易。”向嵘嘴角微翘,“赵驴儿先在县城的大牢中关上一阵,等事情过了,再放他出来。”
赵驴儿刚刚出去找他那些狐朋狗友,他们到了一处不是惹是生非就是吃喝嫖赌。向嵘早就安排好了人,估计这会赵驴儿已经在被押往县城大牢的路上了。
赵驴儿和他的狐朋狗友都在大牢中,也就没有人会关注艳子母女的去向了。
阮玉珠觉得这个安排十分妥当。向嵘是办案办老的人,处理这方面的事简直是举重若轻。
回到京城,他们先回了石牌楼胡同。沈芝仙和阮玉宝早都得到了消息,在等着他们了。阮玉珠将艳子带到他们面前,又让艳子将当年的事情细细地说了一遍。
猜到是一回事,听当事人亲口说出,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那可怜的妹子。”沈芝仙红了眼圈,为沈氏所受的冤屈。
阮玉宝瞪着艳子,虽然知道这是阮玉珠带回来的重要证人,他还是没忍住,踹了艳子一个窝心脚。他如今已经今非昔比,身上也算有了些功夫,这一脚踹出去颇有些力度。
艳子猝不及防的,就被踹的跌出去好几步,滚倒在了地上。
阮玉宝追上去还要打,阮玉珠忙拦住了她。“玉宝,不值得跟这贱人动气。咱们还要她跟褚锦绣对质。”
“我不打死她就是了。”阮玉宝就说道。
艳子跌坐在地上,已经吓的瑟瑟发抖了,连声叫着饶命。到了这里,她的性命,也就在阮玉珠这些人的手上了。
她之所以乖乖地跟阮玉珠来,一方面是没有别的选择,另外一方面也是认为阮玉珠言出必行。
小时候,阮玉珠就是这样的性情了。而且,阮玉珠还有沈氏的善良心性。
艳子相信阮玉珠不会食言,可是阮玉宝要先把她给毒打一顿,如果阮玉珠不拦着,那她也只能默默地受着,吃了这个亏。
阮玉宝被阮玉珠拦着劝了几句,虽然还是气愤愤的,却再也没有对艳子动手了。
艳子依旧瘫在地上,心中暗暗的庆幸,也更加相信阮玉珠的承诺了。她跟阮玉珠的这次交易,对她来说是有赚不赔的。
阮玉珠有些看不得艳子眼珠子乱转的模样,就吩咐人将她带下去好好看着。
艳子已经在手里了,接下来,阮玉珠就跟沈芝仙、阮玉宝商量,要怎样用艳子来对付褚锦绣。
向嵘和沈官都没走,也参加了讨论。
沈芝仙的想法,就是对簿公堂,昭告天下,为沈氏讨回公道来,再让褚锦绣和阮梦枚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