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翡就在曾氏的下首坐了下来。虽然她看着华珍珍在曾氏旁边有些刺眼,不过这个时候倒是分的清轻重,并没有对华珍珍发难。
在阮玉翡看来,她要收拾华珍珍,随时随地都可以。现在她最先要做的,就是跟曾氏告状。
即便是阮玉翡,要当着曾氏的面直接说向咏枫昨天晚上没有去她那里,也是有些困难的。然而拐弯抹角地说话也确实不是她所擅长了。
憋了一会,阮玉翡才对向咏枫说道:“枫哥昨天喝醉了,去了哪里?”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要让曾氏知道,向咏枫一夜都没往她那里去。可不知道曾氏是没听见还是没有领会到阮玉翡的意思,总之,曾氏根本就没有反应。
向咏枫本不想搭理阮玉翡的,但被阮玉翡反复追问。向咏枫无奈,只得不耐烦地回了一句,说他昨天喝多了,就在书房中歇了。
曾氏似乎刚刚知道这件事,她的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来。
“我上了些年岁,这几天累了,昨天宾客散了之后就休息了。怎么了, 枫儿,你和玉翡,你竟然……”
“娘,我喝醉了。”向咏枫又说了一句。
“枫表哥你喝醉了,我难道就不能服侍你。”阮玉翡委屈地说道。
向咏枫就不言语了。
曾氏笑了两声:“玉翡,你和你枫表哥自小一起长大的。他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心里头都有,就是嘴上说不出来。要不然大家都叫他木头呢。也是昨天那些人,将他给灌醉了。你们刚刚成亲,他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让你在他醉酒的时候服侍他……”
曾氏的意思,都是那些灌醉向咏枫的人的错。而向咏枫没去阮玉翡那里,却是因为体贴阮玉翡的缘故。
“说一千道一万,总是你的不对。”这么说完了,曾氏又数落向咏枫,还让向咏枫给阮玉翡赔礼。
向咏枫闷闷地起身,草草地向阮玉翡拱了拱手,这就算是行过礼了。之后,他也不再说别的话,只跟曾氏说还有差事,就告辞走了。
阮玉翡虽然心中还有些不痛快,但也愿意相信向咏枫是体贴自己。另外,曾氏终究是站在她这一面,维护着她的。
看向咏枫走了,阮玉翡恨不得立刻就跟了过去。然而她根本就跟不上向咏枫,而且向咏枫说是出门办差去了,她也没法跟随。阮玉翡只好留下来,曾氏就慢慢地跟她说话。
曾氏有心,阮玉翡又觉得曾氏是向着她的,所以曾氏问什么,她都答了。曾氏在阮玉翡这里套出许多的话来,心中不住地冷笑。
三日回门,阮玉翡是高高兴兴地回到阮府的。
“她是高高兴兴的,说她姨妈待她很好。不过向咏枫还是那副棺材脸,谁都懒得搭理。”转天,阮玉宝就将这件事说给阮玉珠听。
“玉翡说曾氏待她很好?”阮玉珠就问了一句。
“嗯,我听说,好像都免了她每天的晨昏定省。有事就数落向咏枫,护着她。”阮玉宝回答道。
阮玉珠哦了一声。曾氏倒是很擅长这么做。想当初她刚嫁到安定侯府的时候,曾氏虽然规矩严厉了些,待她却很是慈祥。那个时候她还曾经妄想过,虽然早早地就没了亲生母亲,但有这样的婆婆,却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
可是等她全心全意地对待曾氏的时候,却渐渐地发现,事实完全不是她想象的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