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阮玉珠并没有说出来。
原本按照本朝的风俗,已经定亲的青年男女之间,是要等到正式成亲的时候才能见面。不过也有例外。比如很多本来就是亲戚,或者自幼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青年男女。他们日常的交集就比较多,真要总回避着着反而种种的不便。
因此,很多人也没有很严格地遵照这个风俗行事。
向嵘和阮玉珠定亲之后,因为两家住的近, 向嵘和阮玉宝、沈芝仙的关系都非常好。一开始,他还会借口来找阮玉宝或者沈芝仙,后来,他干脆就不找借口了。
只要能抽出时间来,他就会到石牌楼胡同来坐一坐,陪阮玉珠说说话。
这样的两个人,和定亲之前的情形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他们自己知道,有些东西还是变了……变得更加甜美了。
这样还有另外一桩好处。
两家都在准备婚事,一方是迎娶,一方是聘嫁,期间有不少事情需要配合和协调。因为向嵘常来,沈芝仙但凡有什么问题就和向嵘商量,两下的筹备工作都进行的非常顺利。
向嵘今天继续陪着阮玉珠说话,不过他的手一直藏在衣袖里不肯拿出来。他的手上,似乎还有阮玉珠脸颊的留香。而阮玉珠肌肤的触感,更是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
阮梦枚、褚锦绣一众人离开了石牌楼胡同,褚锦绣就让阮玉翡和自己坐了同一辆马车。一路往阮府来,褚锦绣已经数落了阮玉翡一路。
褚锦绣将厉害关系都跟阮玉翡说了,阮玉翡今天这番闹腾不仅会影响到她自己,弄不好就会影响到整个的阮家还有褚家。
听着褚锦绣的数落,阮玉翡前所未有的老实。她并不是听进去了褚锦绣的话,实在是方才被向嵘给吓坏了,还心有余悸。
直到到了阮府,阮玉翡才觉得好了些。
阮老太太自回了长青院,阮梦枚和褚锦绣、阮玉翡、阮玉翠一同到梧桐院上房坐了。阮梦枚就指着阮玉翡的鼻子数落了一通,说她不该想要弄伤阮玉珠。
“真弄伤了你大姐姐,你在向家人面前怎么交代!你们姐妹都嫁在向家,这有什么不好,以后正好可以守望相助。”
阮玉翡心中不平,却并没有跟阮梦枚顶嘴。
阮梦枚数落了一阵,见阮玉翡的态度还算老实,又想到如今阮玉翡已经是安定候府的世子夫人了,也就打住了话头,敷衍地安抚了阮玉翡两句。
然后,阮梦枚就对褚锦绣说话:“还是夫人的主意妙,我看玉珠很喜欢那尊观音像。”
阮玉翡就抬头看了褚锦绣一眼。她在石牌楼胡同拿着那尊玉观音的时候,杜鹃已经在旁边说了玉观音的来历。
竟然不是阮梦枚找出来的,而是褚锦绣的主意?
阮玉翡想到褚锦绣当时的眼色,心中顿时更加疑惑了。不过她还知机,并没有立刻就当着阮梦枚的面问出这个问题来。
褚锦绣脸上有阴晦的神色一闪而过,她朝着阮梦枚干笑了一声:“老爷可别忘记我说的话。若说出是我的主意,只怕大姑娘心里不自在,反而辜负了老爷的一番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