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在家里没什么事,向嵘总是坚持和她同进同出。现在这样的事向嵘竟然不要求和她同去,阮玉珠不能不惊讶。
向嵘只摇摇头。陆夫人知道他和阮玉珠在一起,却只叫了阮玉珠一个,那就是有话要单独跟阮玉珠说。
虽然恨不得时时都跟阮玉珠黏在一块,但向嵘也知道什么时候他应该回避。
反正陆夫人疼他们,所以绝不会待阮玉珠不好,也不会占住阮玉珠太多的时间。有的时候,他也是可以大方一点儿的。
阮玉珠就笑了笑,然后换了件衣裳就来见陆夫人。
陆夫人见阮玉珠来了,就忙招呼她到自己的身边坐下。 然后她就将手边早就准备好的一只锦匣和一只小木箱推给阮玉珠。
“母亲,这是……”阮玉珠询问地看着陆夫人。
“你打开看看。”陆夫人含笑说道。
阮玉珠先将锦匣打开。锦匣里用的是宝蓝色的丝绒的衬垫,衬垫上是厚厚的一沓银票。阮玉珠随便拿起两张来看了一眼。这些银票她很熟悉,因为她也有不少,却都是上万的大面额的银票,而且在各地大商号都能够兑换。
不等阮玉珠再问,陆夫人就催她开另外的箱子。
阮玉珠依言打开箱子,这次不是银票,而是满满的一箱子金叶子。一匣子银票加上这一箱子的金叶子,大体估摸着总不少于二十万两银子。
阮玉珠不明白陆夫人的意思,难道这是把家底拿出来给她看了?
“这都是我和你父亲给你的。”陆夫人这才笑着说道。
阮玉珠还是不明白。“……家用都在账房支取,我手中也并不缺少银钱……”
“你这孩子。”陆夫人笑,然后才跟阮玉珠解释,“家中库里的那是给你们平常用度的。这些年我和你们父亲总有些积蓄,我们也用不了多少。这些是我收拾出来给你的。你也不用跟小山说……”
陆夫人的意思,竟是把这些银钱都给阮玉珠做私房。
“母亲,我、我并不缺银子。你和父亲在外头要花用的地方不少。”阮玉珠忙又推辞。当初老襄国公分家,给小儿子的家财着实不少。陆夫人嫁妆丰厚。这些年他们夫妻在外头每年还会捎银子和东西回家给向嵘。
可以说都督府现在的库房里面都堆满了。就算是阮玉珠不善经营,靠着库里的东西都够他们过几辈子的了。
至于私房的银子,阮玉珠更有不少。
“我知道你有银子。不过这是我和你们父亲给你。就算是给你小孩子家的零花。你不必这般推拒, 只管乖乖收着就是。你愿意白放着霉烂了,或是拿出去生息,也都随意你。 这是我和你们父亲花不着的。”陆夫人故意板下脸来。
阮玉珠听了,就知道拒绝不了。
“母亲这样说,那我就收下了。 这银子总不能白放着,我回去筹划筹划,搁一些到洋货铺子里,再投一些到我大舅舅出海的船队里头,请我大舅舅替咱们办些货物,多少总能有些出息,到时候再来孝敬母亲和父亲。”
阮玉珠的意思,是拿这些钱入股到她和沈芝仙的生意当中去。那股份的持有人自然就是陆夫人了。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这些东西交给你就是你的了。就是有出息,那还是算我和你们父亲给你的零用吧。你也不用告诉我。”陆夫人又跟阮玉珠说,“你这孩子再说,可就是不拿我当母亲了。”
这是诚心诚意地给阮玉珠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