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害的他们母子分离,害的向咏枫要身临险境的罪魁祸首,不仅刚刚跟着宁氏来看她的笑话,现在还若无其事地又一个人来了。
这是笑话没看够,所以又来刺她的心了。
天下竟然有如此冷酷、心机深沉的女人。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这次来想做什么!
这般想着,曾氏就又吩咐下去,让人请阮玉珠进来。
阮玉珠跟着人进来,她客客气气地给曾氏行礼。曾氏即便是再不愿意,也忙起身还礼,嘴里还得客客气气地跟阮玉珠说话。
“……你知道我身子不好,不曾出去接你,担待着我吧。”
“夫人不怪我又来打扰就好了。”阮玉珠微笑,因为看见曾氏的面色越发不妙,而且嘴边还起了一溜的火泡。
这却是刚才来的时候没有的。
曾氏这是火要上房了。
阮玉珠这会是确定了,宁氏一句或许无心的话,已经让曾氏有了心病。
“知道夫人这会不自在,要清静地歇着。我本也不该这个时候来。不过国公夫人吩咐。”阮玉珠告诉曾氏,“国公夫人回去,一面替夫人担心,一面终归是放不下玉翡来。国公夫人说, 夫人现在自顾不暇,咱们再不帮着些,那可就冷了人的心了。 所以吩咐我来替她探望探望玉翡。”
阮玉珠将宁氏的吩咐说了,一面就看见曾氏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不敢劳动夫人。只找个人领我去玉翡的住处就是。回头我自去跟国公夫人复明,不再来打搅夫人了。” 阮玉珠客客气气地说。
“别人或许不知道, 玉翡是什么性子,因为什么病的,再没有比你清楚的了。玉珠啊, 国公夫人随便吩咐一声, 你应着就是,大可不必劳动。难道我还能告你的状不成?”曾氏勉强笑着说。
这是让阮玉珠瞒哄宁氏,只说已经看过了阮玉翡,她当然不会揭穿,还会尽力配合。
“玉翡如今性子越发的扭了,每天只是闹脾气,东西不知被她砸了多少。她对人不是打就是骂,哪里肯好好和谁说话。你回去只管这般说就是。”曾氏还告诉阮玉珠该怎么应对宁氏。
但阮玉珠自然是不肯听她的。
“国公夫人慧眼如炬。我这般回去,我倒是省了事,只怕回头国公夫人要亲自来,又打搅的夫人不能好好歇着了。”阮玉珠说着,轻轻地一笑。
曾氏就觉得额头的青筋乱蹦。
阮玉珠这分明是在威胁她。她没看到阮玉翡,转头就会让宁氏来。宁氏当然比阮玉珠难对付至少一百倍,阮玉珠起码和她是同辈,还比她年轻,她说什么,阮玉珠都得听三分。
可宁氏来了,她就只能听宁氏的了。
而且更加可恶的是,阮玉珠笑的那么开心, 那分明是幸灾乐祸的笑,是对她示威的笑。
曾氏觉得一口血涌上喉咙,吐出来也不是,吞下去也不是。
阮玉珠却又说道:“而且,有些日子没见玉翡,我也想看看她。”
曾氏并不相信阮玉珠这话。上次阮玉珠来的时候,阮玉翡让人传信给她,阮玉珠却装着不懂,根本是不想跟阮玉翡相见的样子。
阮玉珠这次来,就是来火上浇油,落井下水的。
可是,最为可恨的是,她竟然不能拒绝阮玉珠。
“这自然是你的好意。可玉翡的性子,她若是伤了你, 我在国公夫人面前,在五爷面前可都落了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