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旦碰见了华珍珍,就没有好事!
阮玉珠心里恼的不得了。她沉下脸来:“珍珍姑娘这话我可当不起。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珍珍姑娘,还请珍珍姑娘饶了我才是。”
跟随服侍的侯府的丫头、媳妇们早都变了颜色。她们都知道事情不妙了。不说别的,单就华珍珍说的话,阮玉珠如果认真计较起来,不仅华珍珍吃罪不起,她们也要跟着吃挂落。
这还是往好里说。曾氏要维护华珍珍,少不得还要推出她们去顶缸。
“珍珍姑娘是病糊涂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就有机灵的赶忙抢着说,一面也顾不上会不会伤了“风吹就倒”的华珍珍,就上前去要强行将华珍珍给拉走。
阮玉珠这个时候却不能让华珍珍就这么走。
华珍珍的话这么些人都听见了。她如果不分辨个明白,谁知道人们背后会怎么说?这个华珍珍虽然长了一张最为无害的脸孔,实在是太会害人了。
安定侯府这边服侍的人也和阮玉珠有着同样的想法。或许她们认识到华珍珍祸水这一点比阮玉珠还更加深刻。
自打华珍珍到了安定侯府,不,应该说是自打他们的世子爷认识了华珍珍,跟着被连累,遭罪,甚至丢了性命的人已经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了。
即便是这样,华珍珍还是不想走。她还哀哀凄凄地说让阮玉珠原谅向咏枫。
阮玉珠不由得冷笑了:“糊涂不糊涂的。这可是要我命的话。 我再好性子,可也受不了这个。走,咱们到大嫂子跟前分辨分辨。”
她提到了曾氏,曾氏即刻就到了。
曾氏这是听到人禀报立刻就跑了来。这话绝非夸张,曾氏几乎是小跑着来的。到了跟前,曾氏先看到华珍珍的样子,顿时就心疼起来。
然而还不等她怎么心疼,阮玉珠已经走过来一把扯住了她的衣袖。
“大嫂子你来的正好。”
曾氏就是一惊。
她虽然总是腹诽阮玉珠如何如何,但阮玉珠给她的印象,一直都是端庄且安静。实际上,内心深处,阮玉珠这样是符合她对大家闺秀的看法的。
即便是遇到了很不可理喻的事情,大家子出来的娴静的姑娘也是不会撒泼的。
阮玉珠可以说很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
但此刻,阮玉珠竟然也不娴静了起来。
不等阮玉珠开口,曾氏已经知道今天的事难得善了。
“我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大嫂子,大嫂子或者当面骂我,或者去我婆婆跟前,去国公夫人面前告我的状,我都不敢有什么怨言。可大嫂子不该这么往死里整治我,要我死的不明不白!”
这话就说的很严重了。
“发生了什么事?”曾氏一开始还假装不知道华珍珍都说了什么,然后似乎是意识到这么着是没法搪塞过去的,就又跟阮玉珠赔不是,“珍珍是病糊涂了,胡言乱语的。五太太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
“我不跟别人计较,我只找大嫂子说话。你就算要弄出个脏名儿来害死我,你也让人心服些。咱们就到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跟前,再将族里的老少都叫来。咱们当堂对质。那也是你厉害了得。让人这么背地里污秽我,想着吐沫星子能淹死人,就这样磨死了我? 大嫂子,咱们去国公府评评理。”
阮玉珠就扯着曾氏的袖子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