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翡立刻冷笑了一声,话题就这样被阮玉珠带着走了。她就是这样的人,心中只有自己,所以只要谈到关于她自己的话题, 别的事情就都可以放下了。
“ 也只比被禁足好不到哪里去。”阮玉翡气愤愤地说。
她在安定侯府受的委屈,她很想要告诉人知道,好让人知道曾氏的真面目,能让曾氏受罚,那就更好了。
向家能够责罚曾氏的人,现在也就只有宁氏了。 而她却根本没机会跟宁氏告状,所以只能告诉给阮玉珠,让阮玉珠替她转达。
她能解除禁足, 就是阮玉珠在其中传了话。
阮玉翡就絮絮地说曾氏对她管的严,不许出门不说,就是在安定侯府,她也只能在固定的几个地方走动,其余别处都是不能去的。然后又说她责骂了服侍的丫头,曾氏就如何如何训斥她。
阮玉珠耐心地听着,但阮玉翡翻来覆去,也就是这些事。
而就这些事情而言,是没人能挑出曾氏什么错处来的。
阮玉翡性子暴躁,动不动就责打丫头婆子们,这在正经的人家当然是不行的。至于说限制阮玉翡的行动,看阮玉翡那些不妥的言谈举止,人们也不会认为曾氏做的过分。
曾氏严加管教不懂事的儿媳妇,谁都不能说什么。而一看到阮玉翡的穿戴,大家都得说曾氏对她不错。
至于吃食上头,阮玉珠问了一句,曾氏待阮玉翡也并不吝啬,几乎是阮玉翡要什么吃,就给她什么吃。
阮玉翡得了这个益处,自然不知道收敛,每天吃的都是山珍海味。
这要是说出去,没有一个人会说曾氏不是,只会说阮玉翡不懂事,不惜福。
曾氏果然是好手段, 而阮玉翡也真是蠢透了。
阮玉翡再说的,就是曾氏和华珍珍怎么亲近,怎么待华珍珍好了。 可是华珍珍的吃用上头,也未见得就比阮玉翡好。
就说今天阮玉翡和华珍珍的装扮,华珍珍打扮的很得体,却远远比不上阮玉翡的华丽。
“这些衣裳、首饰,都是你婆婆给你的?”阮玉珠问了一句。
“难道她不该给我?”阮玉翡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她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嫁进安定侯府,喜欢向咏枫当然是原因之一,可安定侯府的富贵也是重要的原因。她嫁进安定侯府,当然是要享受安定侯府的荣华富贵的。
曾氏现在给她衣裳首饰当然是应当的,以后侯府的一切都是她的。
阮玉珠就呵呵地笑了一声。
“你只看面上这些,你不知道, 她给那小贱人花用的,比我多的多。”阮玉翡又说曾氏给的华珍珍请太医看诊,从外面淘换最好的药材,华珍珍每天都要吃上一两最上等的燕窝等等。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 ”阮玉珠淡淡地,心里却想,阮玉翡在安定侯府也不是完全被曾氏控制了。像这些事情, 曾氏肯定是不愿意让阮玉翡知道的,可阮玉翡还是知道了。
又或者是,曾氏做这些事实在是太平常,太频繁了,所以阮玉翡也知道了?
“这还是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只怕更多。”阮玉翡说,“大姐姐,你别那么看着我。有钱能买鬼推磨,总有给我通风报信的人。”
“你好自为之吧。”阮玉珠随意地说了一句。
阮玉翡却又继续说华珍珍,阮玉珠的眉头不由得微微皱了起来:“你刚才说,你婆婆在给她寻什么药材?”
阮玉翡愣了一下,然而回想刚才她自己所说过的话,似乎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我说那贱人能有什么大病,不过是装病显得娇贵,让人疼她。 原来,原来她这是在养身子,想要给枫表哥怀孩子……”阮玉翡说到这里,已经有些咬牙切齿。她不学无术,但对药材也知道一些。那几种明显是女人补养身子的药材她以前听褚锦绣说过,也在褚锦绣那里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