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颇为有些开心,倒不是她真有那么天才,一闻就能闻出味道来。
只是小时候她不受人待见,也不和其他豪门的孩子那样,从小就会有专人培养。
什么豪门千金该有的那些,她统统都没有学习过,倒是对一般孩子的玩耍比较了解。
当年她时常去一个小巷子里玩,因为她觉得那些孩子们淳朴又天真,是小孩童该有的样子。
当年王瑜她家就住在那边,找王瑜玩的同时,也会和那些孩子们一起玩游戏,当时那边还有个老爷爷喜欢自己酿酒喝。
什么米酒,高粱酒,以及谷酒,他都会酿。
酿了之后,又会拿出来喝。
那老爷爷老伴去的早,孩子们又没有和他一起生活,他也不喜欢去那种小区待着,觉得不自由。
他就喜欢自己一个人待在这小院里,惬意又舒服,偶尔还能喝杯自己酿的小酒。
楚夏和王瑜小时候就是皮实的孩子王,经常跟猴儿似的上蹿下跳。
他们一群孩子,经常跑去老爷爷的院子里,看他酿酒。
老小老小,年纪大了,也就喜欢和孩子们玩儿。
老头有时候还会和他们聊天,说今天酿的是什么酒,有什么味道,如何区别。
其实楚夏那时候也没真用心去学什么,只是闻得次数多了,便也就记住了。
老头最喜欢的是高粱酒,所以她也闻得最多,记得也最清楚。
老头有时候还会很兴奋的拿去给他们这群孩子尝尝鲜,孩子们也是觉得稀奇,喝了之后一个个晕头转向,有时候就直接躺老头家院子里的地坪上睡着了,一躺就是一排,老头儿也不嫌弃,还挺高兴,觉得院子里有人气,自己就是个孩子王。
所以,他也会跟着他们一起玩,一起闹,别提多开心。
谁知道,小时候瞎胡闹的一些事情,长大之后竟然也能救自己的命。
显然,这人对楚夏知道这是什么酒有些开心。
楚夏赶紧点头:“嗯嗯~我闻得出来,大哥,让我也尝尝看呗!”
男人竟然笑了,呵呵低笑两声。
平时这么笑倒也没事,可偏偏这种时候,又是这种情况,这一笑就会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楚夏又不敢表露出害怕的表情,毕竟现在这种情况,任何时候,都会有危险,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真的太难熬了。
她不止不能表现得太害怕,她还得冲着那人笑。
“你一个女人,竟然喜欢喝酒,还闻酒就知是哪一种?”
楚夏睁眼说瞎话:“爱好酒又不分男女,我从小就喜欢研究一二。”
男人站起来,走到她跟前。
楚夏内心警铃大作,不是想要杀她灭口吧?
但另一种想法又在脑子里产生,怎么说她也算得上是一知音了,应该不会是要杀她灭口。
男人拿了酒壶倒了一杯到碗里,递到楚夏嘴边。
楚夏没有立马就喝,而是抬头看着男人。
逆光之下,她看到了男人那双深邃的眸。
他的整张脸被鸭舌帽盖住,因为光线太暗,即便是就站在她面前,仍旧看不太清楚。
见她不喝,男人有些不悦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
“怎么不喝?”
她刚才把关系变得没那么可怕,这会要是不喝,指不定就会惹恼他。
所以这杯酒,她必须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