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药并没有下太多,而我也正好能配这种药的解药,至于手上的伤,虽然深,但缝针之后,抹点药,再吃点消炎药也会好,就是需要一些时间才能痊愈,还有这几天不要下水,怕感染伤口,让伤口发炎。”
医生嘱托了几句,夜司铭一一记着。
很快李修就将药泡好给端了过来,夜司铭亲自端过药,用手探了探,发现药还挺热,生怕烫到她,便低着头,轻轻的吹着。
而后一点点将药往她嘴里喂,因她已经没了意识,这药喂进去,大部分又都流了出来。
这药不进去,也就等于没有喝。
夜司铭心中着急,又担心楚夏难受,所以也没想太多,更加没有考虑到这旁边还站着这么多人。
他自己端起碗喝了一口药,嘴中瞬间充斥着一股难闻的药味,又苦又涩。
随后抱起楚夏,将嘴对着她的嘴,将药一点点灌入她的嘴巴里。
站在一旁的人,心情各异,表情也各异。
周穆深也是一脸惊讶,但很快就了然。
如果夜司铭不喜欢楚夏,是不会这么在乎她,更加不会乱七八糟吃飞醋。
他所表现出来的种种,都只表达一个意思,那就是他在乎这个女人,爱她入骨髓。
只有真正这么在乎一个人,才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因为太在乎,所以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想其它。
周穆深突然就释然了,因为他觉得和夜司铭比起来,他确实没有爱得那么深沉。
充其量只是喜欢,只是想要对她好。
但因为他从小生活的环境,他所有的经历,让他不像其他人那样直接。
他心里有太多的心事,有背负了太多的仇恨,以至于在他的生命里,除了爱一个人之外,还有其它比爱情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如拿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比如为他妈夺回一些东西。
而夜司铭却不一样,他爱她,可以先放下之前认为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东西,在他面前,楚夏是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的存在。
而光就这一点,周穆深就做不到,所以他输了也正常。
一碗药,都被夜司铭这么喂光了。
他重新将楚夏放好,李修递了手巾过来,他也没有给自己擦嘴巴,而是先给楚夏擦了擦嘴角,又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夜先生,我给这位小姐打个局部麻醉,因为要缝针。”
夜司铭点头同意,医生给楚夏打了麻药,而后在夜司铭殷切眼神的注视之下,小心翼翼的给楚夏缝伤口。
其实缝伤口这种事情,对于医生来说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可因为夜司铭这尊大神在一旁盯着,医生不免紧张,就好像现在他缝的不是简单地伤口,而是在给病人移植心脏,或者开颅那种大手术。
那是不能有半分的分心,也不能有半点做的不好的地方,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夜司铭的这位心肝宝贝儿,他就得遭殃了。
越是紧张和害怕,这事情就做得越慢。
许是夜司铭都觉得,这区区一个缝针,怎么用了这么久时间,眼睁睁看着这针从他眼皮子底下穿进楚夏的皮肉里,一针又一针,每一针都似扎在他的心脏上。
不免出声:“还要多久才好?”
医生手一抖,差点没缝好,夜司铭的心也跟着一紧。
“你小心着点,这是人肉,不是树皮,会疼!”
医生额头上的冷汗比刚才流的更欢快。
“是是,我一定小心,您请放心,马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