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马老大的儿子啊!你等着啊,我这就让老头子给你们开门啊!等着啊!”
老妇人急声道。
“我说你这老头子,你倒是快着点儿啊......”
颜小玲奇怪道:
“马哥,难道他们,认识你?”
马德彪摇摇头,一边左右警惕打量,一边回道:
“我进城很久了,这些老人哪里还会认识我?不过在农村,尤其是隔得不远的地方,老人们互相认识并不奇怪。一会儿多长个心眼儿,注意看我眼色!”
虽然老妇人明言认识马德彪的父亲,可他仍然没放松警惕,城郊用活人养尸的一幕他还没忘呢。
两分钟后,一个木讷的老人才从屋内走出来打开了大门,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冲马德彪他们招招手,示意进屋说话。
这老人看起来六七十了,头发花白,但看他走路时的姿态,还算硬朗。
马德彪眯着眼朝四周观察一阵,才带着颜小玲进了院子。
一楼的门被关上了,木讷老人将两人直接带上了三楼楼顶。
一打开三楼木门,一个长相慈善的老太太已经站起来迎接他们了。
老太太收拾得很干净,两鬓虽白却丝毫不乱,显得整洁利落。
“哦哟,你还真是马老大的儿子啊!跟你老爹长得还真像哦!快,快来坐!”
老太太微笑连连,拉过两条木凳来。
马德彪扫了眼楼顶,楼顶上东西很多,有间木质的小屋子,旁边搭着瓦棚,瓦棚下是一应厨具,应该是厨房。
他对颜小玲点点头,一屁股坐下,客气道:
“老人家别客气。我很小的时候就进城了,您......我也不太认得,不好意思啊!”
老太太冲老头指了指那间木屋,好像示意他去拿什么东西,听马德彪说完,马上笑道:
“你当然不认得我了。唉,我们都是土埋脖子的老人了,天泉镇玉皇镇十里八乡的有好几百人,哪儿能都认识。”
“你呀要不提马老大,那我老太太也不敢给你们开门呐。”
这时,那边木门轻响,老头拿着个木托盘,上面放了两碗东西朝他们走来。
马德彪一见托盘上的红碗,马上就笑了:
“老人家你们也太客气了,小颜快,快接着!”
颜小玲奇怪地站起来,接过托盘上的红碗一看,赫然是一碗姜糖水。
“唉,按我们这里的待客习惯,本来碗里要放鸡蛋的。”
老太太拍了拍她身旁的凳子示意老头坐下,然后又从地上拿起一双鞋垫,边纳边念叨。
“可你们也看见了,街上这些染了‘人瘟’的家伙闹得厉害,吃人呐——啧啧啧......鸡都被它们吃光了!我老太太嫁到这里五十多年了,还没见过这等事呢,哎,作孽哟!”
马德彪捧着红碗喝了口糖水,还是热的,随一口将糖水喝完,舒服道:
“好久没回来了,还是家乡的姜糖水好喝!”
老太太“呵呵”笑了几声,眯着小眼专注地纳鞋垫,顺口道:
“姜糖水有啥好喝的,搁两个荷包蛋才好哩。你是离家乡太久,忘了这口味道了......哎,你们还没吃饭吧?老头子,去割块腊肉洗干净,等我一会儿来炒!”
马德彪赶紧放下碗,拦道:
“不用了不用了!老人家,你们贵姓啊?‘人瘟’,说的是下面的丧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