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所有人都戴上遮阳草帽,抄起镰刀和背篓,乐呵呵地朝试验田方向走去。
今天上午的任务是——帮生产队的人收旱稻和收桃子!
旱稻在当地被称作山稻,因为这里地处丘陵地带,难得有连成大片的平地来种水稻。
于是,聪明的农人们便在山腰处开辟了很多层层叠叠的梯田;并且在没有水源的地方还试种了山稻。
从产量上来说,山稻当然比不上水稻了。
它产量低,出米率也低,米的质量也就一般了。
可对于天泉山的人来说,在无水层的旱地条件下能成功把它种出来,多多少少都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一路经过养殖场和鱼塘,众人兴奋地左顾右盼。
成群结队叫个不停的家鸡、野鸡还有兔子,加上躲在树荫下乘凉的鱼苗,无不让人心生欢喜。
这些东西虽然不多,但都是他们辛辛苦苦劳作得来的。
以前,大家伙连杀只兔子打牙祭,都要开个会研究半天。
而山兔和野鸡根本就长不了多大,那副瘦弱的架子一拆开,最多只能当个添头或锅底而已。
还记得当初的佘晓婷,为了大家隔几天能尝到一些荤腥肉食。
她每次还要把兔子和野鸡的肉骨分离开来,一顿吃肉炖菜,另一顿吃骨头汤炖菜......
哪像现在这样,餐餐管饱,顿顿有肉。
......
故意落在队伍最后面,佘晓婷低声问马德彪道: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给大海和小黄举办婚礼了?昨天也不跟我说一声,弄得我手忙脚乱的,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马德彪眼珠转得飞快,这件事可不能跟媳妇儿说,自己是临时起意随口一吆喝想出来的点子,那还不得当场掐死他?
“哦,其实这件事我想很久了,一直没空跟你提!今天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来了,嘿嘿嘿!”他打着哈哈,企图蒙混过关。
不过,佘晓婷对他颇为了解,只见她脸一板又道:“别嬉皮笑脸的,你这人一向贼头贼脑,全身都是坏点子!说——你真的只是想让他们结婚,暗地里到底打没打什么坏主意?”
马德彪叫屈道:“冤枉啊媳妇儿!人家结个婚,我能想出什么坏点子来?主要是这些天来,大家的兴致都不高,又是基地又是丧尸的......我只不过是想办场婚礼,冲冲喜嘛!”
“噗嗤!”佘晓婷乐了。“冲喜?我的天——你什么时候还当上算命先生了?不过,这个婚礼还是应该办的,大海的父母在外地,而小黄又成了......唉!”
马德彪感叹道:“是啊!他们两个肯定私底下也商量过了,碍于小黄现在的状态,她是很难同意和大海结婚的!我才出了个俗招儿,直接把他们的事摆上桌,也算帮大海一把了!”
佘晓婷叹了口气道:“也只有这个办法了!现在这个末世环境,国家、民族还有社会的概念都在飞速淡化,只有小小的家庭才能维系一个小群体的团结!”
“没错!”马德彪接口道。“如果家庭再被拆散了,那整个世界就全成了单个的散人,人性再也没了约束,杀戮血腥也就只会更多!
你以前不是经常说‘吾心安处即是家’吗?只要有了我们一家和大海一家当榜样,其他人也在天泉山结了婚成了家,自然而然就会把这里当成心安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