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憨笑:“不少不少!他们的武器虽然很多但很杂,像什么土制猎枪、手枪和冲锋枪等等一大堆,我们实在是不好分类统计,只好全堆在一起了。”
马德彪点点头:“这也很正常,监狱管理人员使用的大部分都是手枪,只有岗哨和狙击手才有步枪冲锋枪;加上城区过来的幸存者,不成大杂烩都是怪事了......记住,一会儿等赵队长把卡车开来时,要把武器和弹药分开装!”
小黄不解道:“为什么?一号,这些枪的型号和子弹口径太多太杂了,分开装车恐怕以后清理起来很麻烦吧?”
马德彪笑骂道:“让你分开装就分开装,放心,过不了几天你就明白了!”
小黄挠着脑袋安排去了,他刚走开,公路尽头便响起了大卡车的引擎声。
赵青山将卡车沿着高墙大门倒进监狱内的活动广场上,跳下车对马德彪道:
“一号,这辆车的物资已经按您的吩咐清理干净了!”
战斗结束时,马德彪便安排赵青山去山脚把一辆卡车的车厢清空,再开到监狱内部等待命令。
赵青山虽然嘴上不说,可当他瞟见活动广场上站着的那群目光呆滞的幸存者后,心中就犯起了嘀咕——
“难道一号打算把这些人都收编了,这可不太妙啊!这些家伙虽然可怜,可毕竟被折磨了很长一段时间,身体和心理都经受了巨大的打击,情绪极不稳定,保不齐就会干出什么大事,一号难道没想到吗?”
他正想着是不是提醒下马德彪,就见周大海从人群里走过来对马德彪说道:
“弄清楚了,他们其中大部分都是城北卧虎洞的人,另外还有一些附近的村民。
监狱首领一个月前吞并了城北卧虎洞,除了留守的自己人外,卧虎洞的首领和高层都被他们带回来了!”
马德彪点点头:“看来我预料的不错了,那个光头应该是先用利益,引诱其他幸存者加入他们的监狱团伙。然后趁其不备再来个‘杯酒释兵权’,把他们全都当了奴隶使唤,真是好手段!”
“什么‘杯酒释兵权’——”周大海轻笑道。
“充其量就是个‘出尔反尔’罢了!也怪他们自己贪心,想着城西监狱这边会有大量武器弹药提供,又有城北郊的大片粮田,这才着了那个光头的道儿!”
马德彪感慨道:“是啊!看来这末世的硬通货除了武器就剩粮食了,平时再怎么精明的人,一旦饿过肚子就把什么都忘了,唉......”
周大海冲人群一努嘴打岔道:
“你就别感慨了,这些人怎么处理还得你拿主意呢!”
马德彪扫了眼人群,摇摇脑袋:“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天泉山可不是养老疗养院,治得了伤却治不了心啊......你们都说说看,有什么建议和想法吗?”
这是马德彪的一贯做风,哪怕他心中早已有了定见,也依然会征求其他人的意见,至于最后采不采纳就没人能猜到了。
赵青山边想边道:
“一号,我觉得咱们不能留下他们!两处分基地的新队员们刚经历了‘造反’事件,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如果再把这群可怜人带回去,恐怕会有......不好的影响吧?”
他说得很委婉,但马德彪和周大海都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
诚然,这群被奴役的幸存者们的确很可怜,他们的遭遇堪称末世版的“悲惨世界”!
在经历了非人类待遇和被关在铁笼子里,如同斗鸡斗狗一般与丧尸搏斗任人取乐后,这些幸存者们的心理状态极其不稳定。
痛苦,绝望夹杂着复仇的怒火;
不甘,疯狂混合着认命的妥协。
哪怕就是以前的心理学专家、博士,恐怕都无法用语言来慰籍他们饱受摧残的心灵!
何况是本就麻烦不断的天泉山呢?
周大海听了赵青山的话后,罕见地点头赞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