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演武场寻了正在监工的大哥陈继儒,和他说了望江楼的事情。
陈继儒却是丝毫没有担心,只说看那家丁操练,皆有章法,全是威武雄壮之士,二弟定然不会吃亏。
接着,就催促韩姑爷赶紧将《大明传》写出来,他等着追更。
如今演武场基本完工,家丁的宿舍也修建完毕,里面埋了地龙,采购点煤炭回来,把地龙烧上,烘一下房子,就能入住。
不得不说,这大王庄改建,大哥和三弟都是出了大力气的,若非如此,韩琛一个单打独斗,天知道要忙成什么样,哪有功夫去写话本赚银子?
回到后宅,韩琛径直去了书房。
三菱锥和蒸馏器具需要画出来的,不然工匠来了,单凭口述,指不定把东西打造成什么模样。
不过,在此之前,需给楚小姐写封信,诉一诉衷肠。
冬儿在一旁研墨,见姑爷取出专用的信纸,当即红了脸颊。
这些日子,姑爷可没少给小姐写信。
信里面那些话,当真羞人的紧,偏偏让人看了,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姑爷向来不避讳冬儿,那些情话,全都被冬儿瞧见了,也不知道,以后姑爷会不会对冬儿说这些?
搬到大王庄之后,韩琛没有冷落楚云兮。
以前住在越国公府中,倒也不甚在意,可一旦搬出来,两人见面,就多了许多不便。
细细想来,和那李采薇李小姐,都见过两面呢,偏偏和自家未婚妻,一次都没见着。
仔细铺好那特意买来的,印花熏香的信纸,韩姑爷定了定神,将李小姐那双狐媚子眼从脑海中赶走,平心静气,开始写信。
“我思云兮,眼儿最美,但不及我,只因我眼中全是云兮。”
“天气渐冷,当多加衣衫,却不可贪嘴,只因云兮在我心里,分量日重。”
“云兮当爱惜身体,莫要操劳,在我心里,已来回奔跑数日。”
“人都言说,云兮乃是宁波人,可我却不认,云兮分明是我的心上人。”
“甜的方式有一百种,一种是吃蜜雪,剩余九十九种,是想云兮。”
“人皆道云兮善持家,小生不才,余生愿闻其详。”
一番土味情话,韩琛写来驾轻就熟,这些日子,没少用这样的信件轰炸楚云兮。
将信仔细封好,交于冬儿手中,学着那道学先生的神态,一本正经的嘱托:“路上仔细,莫要让人瞧了去,你也不要偷看。”
冬儿噗嗤就笑,给了姑爷一个大大的白眼。
刚刚姑爷写的时候,冬儿就在一旁看着哩,哪里用得着偷看?
打发走冬儿,韩琛铺开特意让福伯买了的桑皮纸,用缠了粗布的炭条在上面写写画画。
虽然不是专业出身,但韩琛上辈子也是见惯了各类图纸的。
所要设计的东西又不复杂,工匠能看懂就行。
一边画,韩琛寻思,自己是不是可以开个造纸作坊?
大武朝的纸怎么说呢,有质量好的,但价格太高,便宜的纸,却又不怎么好用。
不过想想造纸作坊对环境的污染,以及造纸产生不了太多的利润,韩琛当即打了退堂鼓。
这玩意,虽然对整个武朝是一个巨大的推动,但不是本姑爷能玩的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