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在海盗头子的内心深处，如同烟雾一般，飞速地蔓延着。
他瘫软在地上，双目瞪大，眼珠之上，布满着血丝。
那浓浓的惊恐之色，更是溢于言表。
此刻的他，被沐清歌那一剑，道体伤及了百分之五十左右，身上所穿的衣服，也被剑光撕成了碎片，身体更有着密密麻麻的伤口，整个飞速渗出鲜血。
眼下的海盗头子，可谓是凄凄惨惨戚戚，连个人样都没有了，只能差不多的大致看出是一个人的轮廓。
“求，求，放，放过我……”
海盗头子发出颤音，原本他以为自己吃定了沐清歌，却没有想到，反转居然这么大，仅仅是瞬息之间，自己这一方人，除自己全部陨落。
这战力！
简直让人绝望。
他实在是想不出，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为何会有人，在如此低微的境界，拥有着如此可怕、强大的实力。
这若是修炼到仙尊境界，怕是能够逆袭仙帝了。
仙尊巅峰，一般的仙帝，怕已经不是对手。
这，才是逆天之人。
那些被人称之为的天骄、妖孽，在这样的存在面前，简直犹如云泥，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存在。
沐清歌漠然地看着他，脸上带着冷笑：“放过你？我身处于你的位置，你又会放过我？杀人者，人恒杀之。更遑论，你我本就毫无仇怨，是你们自己找死而已。”
“我……我……”
海盗头子无话可说，的确是他们先挑事的。
不过，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实力才是一切，不管是否你在理不在理，没有实力，就是没有理，拳头大、实力强，就是理，其他的皆是浮云。
如果沐清歌实力弱了，被人杀了，要怪就怪他自己不够强。
反之，挑衅他的人被他杀了，也是一样的。
见沐清歌朝着自己走来，且两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海盗头子开始慌神了，他立马惊叫道：“我们可以谈谈，只要你放过我，我可以告诉你，这虚无之地，哪些地方有重宝。”
因为恐惧，他的语气尖锐，语速极快。
同样的，他的语气之中，那惊恐之色，也丝毫没有掩饰。
“若是有重宝，以你们这些人的尿性，还会将其留着？”沐清歌冷笑道。
“不，不是这样的。前，前辈，你应该知道，有些地方，是有极大的限制的，比如限制修为，又比如限制骨龄，甚至还有一些，必须得修炼出相应的法则，才能够进入。”
海盗头子迅速地说道，生怕说慢了，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
活得越久，就越怕死。
这海盗头子，在虚无之地滋润地活了几千万年了，自然是最怕死的，用胆小如鼠来形容他，也不为过。
“有意思。”
沐清歌停下脚步，道：“说吧，那些位置，在何处？”
“可以，不过前提你得发誓，我说了之后，你必须放了我。”
闻言之后，海盗头子明显松了一口气，开始跟沐清歌谈起了条件。
“看来，你好像没有明白你眼下的处境。”沐清歌双目微眯，瞳孔之中，折射出森然的寒意，直视海盗头子。
这话一出，海盗头子原本缓和的神色，此刻再次惊恐所填满。
“还有，我杀了你，拘拿出你的元神，直接窥视你的记忆，我照样可以知道那些准确位置。”沐清歌这句话，瞬间将海盗头子最后的心理防线弄得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