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刚灰蒙蒙的亮,观音禅院的僧人就已经忙碌起来了。
今天就是金池长老举行佛法大会的日子,这件事对于观音禅院,乃至整个观音城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那些观音城以及周边的百姓,可以近距离的见到金池长老,听这位得到高僧开坛讲法,接受佛法的洗礼。
观音禅院的僧人也可以借助这次机会,沾一沾金池长老的光,说不定还能混个高僧的名号,给自己镀一层金。
如果表现好的话,还能被金池长老看中,直接一飞冲天,下一任的观音禅院住持铁定没跑了。
以往的时候,金池长老也举行过佛法大会,每一次都无比壮观,整个禅院是人山人海,拥挤不堪,前来听法的民众热情高涨,虔诚无比。
所以这一次佛法大会,金池长老胸有成竹,一大早就准备好了,他穿了一件精美而又不凡的袈裟,手持锡杖,看起来庄严而又德高望重。
如果不知道金池长老为人的话,被其这副打扮所骗,定会认为他是得道的高僧,就算他说自己听如来讲过佛法,只怕也会有大把人相信。
此刻,金池长老正在禅院的一间厢房里打理自己的衣衫,他左看右看,虽然已经很完美了,但就是有些不太满意,让左右再稍作整理一下。
直到任何细节都处理完之后,他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露出一抹兴奋而又激动的笑容,吩咐道:“你们去将会场再布置一下,切不可出现任何差池,时辰一到,我就会现身开坛讲法,这期间不要来打扰我静坐。”
“是!”那两个小和尚应了一声,便出了屋子。
这时,金池长老转身看向内屋的方向,呵呵一笑,欢迎道:“姚道友既然来了,就出来吧,我已经将外人打发走了。”
话音一落,但见从内屋的屏障后面走出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那男子一副书生打扮,看起来像个秀才,年龄二十出头,颇为的年轻。
白衣秀才一现身,便朝金池长老拱手拜道:“恭喜恭喜,金池道友今日的打扮着实不凡,我看那佛祖下凡也不过如此。”
“哪里哪里,姚道友实在是夸赞了,还是要多谢谢姚真人来捧场的,否则我这佛法大会岂不是太庸俗了。”金池长老和姚真人的交情看起来也不一般,二人一番客套话后,便坐下来畅聊起来。
“对了,怎么不见凌虚子道友呢,那家伙可就住在你这禅院的后山,来的应该比我早才对。”姚真人四下张望了一圈,一脸疑惑的问道。
谈起凌虚子,金池长老也皱起了眉头,按理说,凌虚子确实应该来的更早才对,而且他昨天还特意跑了一趟,让凌虚子不要忘了这件事。
算算时间,距离佛法大会开始还有半个多时辰,金池长老也不着急,打了个哈哈笑道:“也许是凌虚子道友正在炼丹,一时忘了时间,说不定过会儿就到了。”
对此,姚真人也并不在意,他们都知道凌虚子只要开始炼丹,就会忘情忘我,一时忘了时间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也就不再多谈,转而说起这次佛法大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