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欣道,“这是我的一点小小的心意。平日里都是刘妈妈照顾老夫人的日常起居,实在是辛苦万分,从前雨欣不懂事,有许多孝道都是未能尽到的,现在多亏了有刘妈妈在老夫人身边,日后雨欣便有许许多多的机会可好好在老夫人身边尽尽孝道。”
“大小姐这说的是哪的话,只要大小姐有什么事需要奴婢帮得上的,您差人过来说一声便好。”刘妈妈不动神色的将这锭金子塞入袖管,脸上带着笑意。
苏雨欣看她把金子手下,满意的点一点头道,“绿菊竹染你们送一送刘妈妈。”
“那奴婢告退了。”刘妈妈袖管中揣着金子,欢欢喜喜的同苏雨欣告辞。
待刘妈妈走出屋子,苏雨欣从窗栏中看着这个老妇人的身影,心底松了一口气。
方才刘妈妈扶她的时候,她顺势摸了她的脉搏。
那脉搏并不是常年习武之人的沉而有力,而是与常人无异。
根据苏雨欣的判断,刘妈妈是不会武功的。
如此,她便可以安心了。
晌午苏雨欣午睡还未醒,只听外头一片嘈杂。
苏雨欣半眯着眸子,问道,“绿菊外头是怎么了?”
绿菊本趴在窗子上看着,听到苏雨欣的声音,她忙转过身过来,扶住苏雨欣,道,“是梁夫人院中的人,王妈妈领着一些小丫头来,说是要拿小姐您问话呢。”
“问话?”听到这些,苏雨欣的瞌睡劲彻底没了。
她自然知道问的是什么话。
苏雨柔如今还痛着吧?
那根银针所扎的痛穴,起码会让痛个几日不能下床,这便是不敬她的后果,她说过要十倍奉还,这如今才哪到哪。
梁氏院中的人便坐不住了。
苏雨欣嗤笑道,“你去告诉那些人,事情是在老夫人院中发生的,当时老夫人也在,要问什么话,让他们去老夫人院中问,别来叨扰本郡主。他们若再敢来叨扰本郡主,扰了本郡主的好梦,来一个便发她二十大板,来一双四十。”
绿菊目瞪口呆的点点头。
她就喜欢苏雨欣现在的这股狠劲,这样在苏府便没人敢欺负她们了。
从前苏雨欣看似跋扈张扬,无人敢惹,但实际苏府的人无人尊敬她。
而她们做丫头的日子便也难过起来,受到各个院落人的白眼刁难嘲讽。
背地里还骂她们是肥娘的餐桌上的筷子勺子,意思是在说她们助纣为虐,苏雨欣这般,才让上京城的大户都笑话苏府。
绿菊出去将意思传达到。
王妈妈带来的人面面相觑。
她们本是受了梁氏的命令,前来浅云院为二小姐讨个说法,没想到苏雨欣竟将老夫人搬了出来。
“王妈妈这下怎么办啊?”有个丫头小声问道,“我们总不能真的去老夫人院中问老夫人吧?”
王妈妈眸子闪过一丝狠厉,她道,“你们现在这堵着,别让她一会从这门出去了,我去回过夫人,看夫人怎么说。”
“是。”那丫头应道。
王妈妈朝院中看看了一眼,而后匆匆转身去找梁氏。
彼时,梁氏正在苏雨柔的院中。
苏雨柔躺在床榻上疼痛不已,嘴巴因为痛咬着嘴唇都肿了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