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在官场上尔虞我诈,对经商一事大多都一窍不通。
而苏家是纯粹的商人,商户。
苏雨欣从利益的角度出发道,“在此之前上京城的人大都喜欢来郡主府的园子里逛一逛散散心,此后,这件事一出,你们觉得他们还敢来吗?”
没人说话。
苏雨欣继续道,“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们一定不敢来了,我的损失有多大你们想过没?”
群臣不太懂。
“能有多大?”有臣问道,“不过是人少一点,生意少一点,赚钱少一点而已,苏府的生意遍布大楚,还在乎这一点点的收益?”
苏雨欣慢慢走到这人面前道,“在乎!怎么不在乎,衡阳郡主府是我亲手创办起来的,这里的工作人员,从进府起的培训到上岗都是我自己亲手把关,不能出一点差错,所以才能在上京城做起来。”
苏雨欣看着这人道,“衡阳郡主府的日常开销也很大,每日有歌舞演出,这是要付费的,每日的烟火表演,这是要花钱才能有的,还有在这里候着的工作人员,我都是要给他们发钱的。”
大臣们自然不懂费心运营一个项目要耗费多少心血,他们不明白便会说的轻松简单容易。
苏雨欣道,“如若这件事对衡阳郡主府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大家都不敢来了,你觉得我的这个衡阳郡主府还能开的下去吗?”
那人不说话。
苏雨欣哼笑一声,一只手抚一抚耳边的碎发道,“到时候衡阳郡主府便会关门大吉,若是再强撑着开几个月,便会出现负营业的状态,不赚,反而亏钱。”
方才那个犟嘴的大臣又道,“你们苏府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就算用银子养你一个玩物,又如何,又不是开不起,为何要说的这样严重来混淆视听。”
苏雨欣扬声笑了。
“要我说你一点都不懂经商之道呢。难道要拆东墙补西墙吗?”苏雨欣问。
苏雨欣在说话的同时悄悄观察了一下秦亦宣的反应。
秦亦宣并未表现出一丝不耐烦或者厌恶的情绪来,反倒听她的话听的津津有味。
苏雨欣便继续说道,“生意这样做迟早会亏本的。我建立衡阳郡主府,为的便是赚钱,并不是大人口中所说的玩物,我没有那么无聊,花钱来养一个不挣钱的东西。”
苏雨欣缓缓踱步,走到戏台上面道,“所以这件事衡阳郡主府,我与贤亲王都是受害者,当然在场的诸位有受了伤的,有受了惊吓的,大家都是受害者。”
苏雨欣话毕朝台子底下的众人深深的鞠了一躬道,“在此,我苏雨欣代表衡阳郡主府的所有人,向诸位表示最诚挚的歉意,今日在场的每一人,我苏雨欣会派人去府中送以衡阳郡主府的慰问品,东珠和人参,还望各位笑纳。”
在台子底下站着的基本都是男人。
是官员,也是苏雨欣邀请来的贵客,他们的家眷都被苏雨欣妥善安置到船上了。
所以苏雨欣方才的那一番解释和慷慨陈词的公关对于这些人来说已经够了。
苏雨欣话毕,底下的人没有不满了。
反倒有人小声称赞苏雨欣办事让众人心里舒服,且大气,东珠和人参并非便宜,若是每家每户都去送,那将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苏府家的女儿便是有个财力做这些事。
苏雨欣安排的气氛组当即条件反射的开始鼓掌。
“好!王妃说的太好了!”
大臣们瞧见这些人热烈鼓掌,他们也被这种氛围带动,不由自主的开始为苏雨欣鼓掌。
秦奕辰投来赞赏的目光。
而秦亦宣则眸子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