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光将马交予卫兵，与守城校官一起登上城墙眺望远方。
牧野的天空没有云彩遮盖，星光月光洒下，将这片旷野照的足以视物。
一片平坦原野，视线所及范围倒是十分宁静，也没见到有什么妖魔游荡。而对于血魔奴仆，周晨光也只是听说，未曾见过。
周晨光收回目光，扫了一眼四周的兵士，看他们一个个弱不禁风的样子不由得再次皱起眉头。
“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额，回禀周少侠，关隘一切正常！”
“没有血魔什么的踪迹么？”
“额，那东西传的倒是邪乎的很，但至今未见。这几个月，夏凉将军多次单枪匹马深入腹地，斩杀不少大魔，所以在下认为那大批的邪魔可能畏惧军神之威已经退居极北之地了。”
周晨光点点头又问道：“那最近可有出关进关之人？”
“很少有人进出关隘，容在下想想……”校官神情微滞，略作思索后道：“上周有位镇军校尉出关了。”
“剑川军士？”
“不，是黑羽军的旧部……叫吴勇……实力好像挺强，怕是有融血了……”
“黑羽军？”周晨光面色一变。“此人是何时进关的？”
“额，得近半年前了吧……当时好像还有宋家的一位少爷亲自在此处接待，我印象还挺深的……”
周晨光不解。“宋家何时和黑羽军有了联系……”
守关校官想了想又道：“对了，前些日子还进关了个老和尚，而今天早上，这家伙又出关了……走的十分匆忙！”
“老和尚？”
“对，老的都睁不开眼了……衣着破烂，瘦的不成样子了。当时没好意思收出家人的钱么，就让他进关出关了……”
周晨光点点头，不再耽误工夫，与校官一起又下了城墙。
“这马交予你们喂养，我准备步行深入牧野！”
“周少侠，这牧野还是适合骑行的。我们这还有几匹专门从牧野过来的良马。您骑着上路吧！”
周晨光也不客气，命士兵打开城门，趁着夜色骑上宝驹策马朝关外奔驰而去。
……
……
牧野州大都是旷野，也分布有零星大泽，南部好点，呈剑川水土滋养，植被还算是茂密，而到了北部那便是荒漠隔壁了！
其实早在修士文明时代，整片牧野，包括极北之地，都是一片草木茂盛，遍布江河湖泊的沃土。不少修士还在这里建立了宗门与洞天福地。
繁荣富饶一直持续到修士文明覆灭的那天。
在遭受了那帮伪尊者与尊者级别的仙人的降临神通后。天上的云被撕裂了，从此不复存在，山岭被削平，成了尘土黄沙。地上的草木也被点燃，烧了足足有一甲子时日才得以熄灭。
此地包括修士、灵兽以及凡人在那天全部湮灭。
不是那帮仙人没有怜悯之心。而是对于极其弱小的蝼蚁，难以产生那种同情之意。猫吃鱼，狗吃肉，没有觉得多么不合理。
而那帮“人”对于神州的人类也没有同宗同族的认同感。因为很多都如云凤和海鸾那般并非人族。
……
牧野是那天遭受苦难最多的地方。臧海州其次。
而牧野州经过数千年的休养生息，南部才有了点生机颜色，而北部则依旧是一片荒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