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已经回到苏家的苏明然正耷拉着自己的小脑袋在桌前坐着,苏越古怪地看他一眼,突然拍了下桌子。
“你小子怎么回事儿,老子我难得回来一趟,你就这么不高兴?”
苏明然捧着下巴摇头,“不是啊爹,我只是突然间觉得元宵好可怜啊……”
苏越闻言,瞬间正了神色。
“元宵那小子怎么了,又被他爹责罚了?”
苏明然摇摇头,抿唇道:“元宵的爹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今天晚上,定王婶竟然从王府跑了,阿昭叔叔带人去追她,结果也没把人找回来,定王叔生了好大的气,我看元宵往后的日子是不会好过了,真是愁死人了。”
苏越闻言大惊,“你说什么,定安王妃又跑了?!”
苏明然轻轻点头,小脸苦哈哈的。
“我刚从定安王府回来,她把自己住的庭院都烧了,也不知道定王叔究竟做了什么事,竟让她如此生气,不过看样子,定王婶这次离京之后,是再也不打算回来了。”
苏越闻言,脸色越来越严肃。
沈念安上次逃跑的时候,裴寂就疯得跟什么似的,好在最后是把人找回来了。
如今沈念安彻底没了,裴寂得怎么办?
他想现在就去定安王府看看情况,却又担心会被皇上那边察觉到动静。
其实他和裴寂都看的出来皇上不喜欢他们两个走太近,虽然同在一朝为官,可他和裴寂的身份实在敏感。
裴寂手中有兵权,掌管边境百万大军,而他主管京中治安,兵力同样不少。
皇上器重他,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防的就是哪一天有人叛乱了,他还能戍守京中挡一挡。
而今裴寂已经让皇上心生忌惮,若是他再被皇上认定为他和裴寂是一伙的,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算了,还是等明日一早派人去定安王府打探下情况吧。
苏越凝着眉,沉闷地叹了口气。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翌日一早,定安王府直接闭门不见客了。
不仅如此,裴寂连早朝都没去,说是身子不适,让朝中大臣着实惊了一把。
裴寂是何许人也,入仕六年来,每天雷打不动地去上朝,便是他老师陈阁老和好兄弟贺今朝被人迫害致死,他也一切照旧。
如今却推说身体不适,谁会相信这种话。
有些脑袋聪明的精明人已经想方设法地去打听情况了。
皇上那边同样没闲着,一下朝就派人出宫了。
直到辰时三刻,收到回信的曹德玉才匆匆走进御书房。
“皇上,出事了,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说定安王府昨夜突然走水失火了!”
“什么?”
老皇帝惊讶地放下手里的奏折,心里一阵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