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能走!”
那妇人又急急忙忙的拉住身边的仵作。
“你们要是走了,这里该怎么办?难道就我一个人在这里处理吗?”
仵作一把甩开她拉住自己的手,脸上的神情冷若冰霜。
“既然嫂嫂早说口口声声说自己才是这府邸的主人,明明您才是主人,为什么还要我们这两个外人来帮您做这做那?您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不必在扯上我们俩人了,我们先走了。”
说着,他就已经不由分说的拉上了晏昭昭,带着她往外头走了。
“看住她,不让她到处乱跑,反正这府邸之中,她能够去的地方也就那么几处,其他地方不允许她到处翻动,尤其是那个小院子。”
仵作的声音有些淡,也不知道他在和谁说话。
晏昭昭知道他应该是在和躲避在暗中的暗卫说话,心中马上明白过来,这仵作很有可能也是这一伙人中的比较重要的角色,否则怎么可能也会知道这条密道的存在,甚至还能够命令李佳林府中的暗卫。
所以晏昭昭就试探性的问:“大人,你刚才在说什么?在和我说话吗?我怎么听不懂?”
“没事,不是在和你说话,你快些和我离开这里吧,然后你就回你家去,不要再在这里逗留了。”
仵作也不多说了,拉着她就离开,晏昭昭还想从他嘴里套出些消息来,他也守口如瓶,竟然一个字也不肯说了,也许是觉得自己已经失态了,在她这个陌生人面前透露的消息太多,即使心中对晏昭昭本人并没有太多的怀疑,但也不可能再多透露消息。
晏昭昭被他拉到了门外,他就自己找了个方向走了,很显然是不准备再跟她继续说什么。
晏昭昭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再追上去也是讨个没趣,还有可能被怀疑,干脆就站在那里看着他走了。
她先回了客栈,准备等任谣回来和自己说说,今日跟着那个捕快去之后看到的所见所闻,回去的时候,竟然又碰上了那两个住在自己隔壁的探子。
那个脸被烫肿了,又被晏昭昭雪中送炭送过去的烫伤膏治好了的小伙子认出她来了,又是满脸高兴的想要和她打招呼,但也和今天早上出去的时候一样,他身边的同伴一把拉住了她,用眼神警告了他不许多说,然后两个人又与晏昭昭擦肩而过。
晏昭昭也觉得奇怪,难道自己已经暴露出来了什么吗?为什么他那个同伴对自己这么警惕?每一次都不让另外一个人和自己说话?
“这位小兄弟,请留步。”
反正现在任谣也没回来,晏昭昭也没事可干,她正好想要来套套这俩人的话。
“怎么?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看上去冷淡很多的探子将自己的同伴挡在身后,不让晏昭昭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没有,只是觉得这位小兄弟对我的态度是否太冷淡了一些,分明是我早先送了烫伤膏,将您这兄弟的脸上烫伤的地方给治好了,怎么如今您对我这般冷淡?难不成是我住在您的隔壁,给您添了什么麻烦,叫您心里对我这样抗拒,连一句话都不肯与我说?”
晏昭昭缠人的功夫很厉害,她那言语之中三言两语就把别人给套牢在自己的话里。
这探子要是什么也不说,转过身就走,那确实套不到他的话。
但是他倘若在这句话上稍作停留,回复了任何一句消息,马上就会被打蛇上棍,被晏昭昭缠住,问更多的问题。
“我想这件事情和您也没有关系吧?确实,是您送来的烫伤膏治好了我这位兄弟脸上的烫伤,我们也对您表示过谢意了,我兄弟二人,觉得这件事情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难道在公子的心里,这件事情还能有什么别的进展吗?
再说了,要是您只一直拿着这件事情来说说的话,我兄弟二人也可以将烫伤膏的价钱退还给你,就当作我兄弟二人从您手里买了它,请您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们两个人了,我们两个人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没有太多的空余时间和公子在这里说废话,耍嘴皮子。”
他这一长串的话,宛如连珠炮弹一般,噼里啪啦的就往晏昭昭脸上砸。
说完之后他也不等晏昭昭有什么反应,马上就带着他的同伴离开了。
而晏昭昭也失去了对他们两个人的耐心了,这两人属实有些不知好歹,宛如硬骨头一样,一点也啃不下来。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晏昭昭先回了自己的厢房之中,开始仔细思考,接下来这一步要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