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常表现的太过坚强了,似乎只是到了这个时候才露出自己的脆弱一角,便显得比往日看上去要真实的多。
晏昭昭的又反手握住了阿花的手,有些懊恼地说道:“我原也不是想斥责你的,只是最近总是想着事情,心里窝着火,才对着你发了脾气。”
阿花是下人,从没想过要听到晏昭昭的道歉,更何况刚刚的事情确实是她做的不对,何必去猜测这样处境危险的事情呢?
晏昭昭见阿花并没有不悦,脸上的神色才好了一些,却仍旧是非常地难过:“阿花,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晏昭昭还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小姑娘,会思念亲人理所应当,阿花见晏昭昭的情绪一直不高,便还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晏昭昭的眼角余光一直落在阿花的身上,见她转过身去了,眼神之中所有的神情一瞬间便消失了,换成了冰凉凉的冷意。
她确实思念自己的娘亲,却不会因此而痛哭流涕——晏昭昭惯常会做的事情,就是叫所有该付出代价的人,都付出血的代价。
在令对手皆痛苦流血之前,晏昭昭绝不会因为他们而掉一滴眼泪。
一滴都不会。
泪水是她逢场作戏最常用的武器,娇妍的容颜也一样是可叫人晕头转向的迷魂汤,无论是哪一个人因此而轻视于她,都一定会为此付出该有的代价。
晏昭昭的目光落在刚刚阿花吃过的那些糕点上,看着乱糟糟的一桌子狼藉,不知想到了什么,勾起嘴唇笑了一声。
那少年守卫也不知回去说了些什么,总归晏昭昭黄昏的时候果真听说那青年大夫来为自己诊脉了。
她一改之前的颓丧模样,从软榻上站了起来,睁大的眼睛之中满是高兴,直接就走到院子门口去等着了。
那大夫还没来,晏昭昭便一直在院子门口翘首以盼,一张小脸上遮挡不住的期待快活。
这一次送这青年大夫来晏昭昭院子里的正是那少年守卫。
来的路上青年大夫背着医箱,一个身高颀长的男子愣是缩头缩脑的,看上去无比窝囊。
那少年守卫看着他这个样子也有些恨铁不成钢,可是看到他手背上一块儿极大的淤青,恐怕就知道他遭遇了什么了。
他们在此处的头目脾气并不好,兴许是因为他一直固执地想要为晏昭昭诊脉,将那位顶头上司给惹毛了,兴许还对他动了手。
其实这件事情,原本确实是没得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