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连忙将晏昭昭的衣裳拢好了,免得她病情加重,这才跑到侍女的面前去,拉着侍女的手,开始打手势。
那侍女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做什么?”
阿花回头着急地看了晏昭昭一边,嘴里“唔唔唔”的,手势越打越乱。
那侍女也不知道是不是没看懂阿花的手势,半晌也没说话。
这把阿花快急出眼泪来了,“阿.....阿大.....呼......”
她口齿不清地呢喃。
大呼?
难不成是大夫?
侍女这才明白过来了,阿花应该是想要她去给晏昭昭请个大夫回来看看病。
逼得哑巴说话也真是人间奇景,不过一直被阿花拦住,那侍女有些不耐烦地点了点头,扯开阿花拉着自己的手,步履匆匆地走了。
阿花这才满脸担忧地回到晏昭昭的身边,替她换了干净的衣裳,又一遍一遍地用冷毛巾覆着她的额头,帮她降温。
这个时候的青年大夫与小头目却还在对峙。
两人各坐一边,青年大夫的眉头深深地皱着,不知是在为自己还是在为晏昭昭担忧。
而那小头目的脸色就要凝重的多了,等听到到那亲眼看到红线的侍女回禀之后,他的脸色就更加冷凝。
那种古怪的东西,听起来仿佛不存在一般,可若非是晏昭昭中了毒,她好端端的手上怎么会出现一条长长的红痕?
他已经相信了这青年的话了。
晏昭昭中毒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对于这背后下毒之人,他还是毫无头绪。
就算他有所猜测,也不能将猜测宣之于口,这里更是没有能够和他共商大计之人,他只能赶紧叫这大夫好好地诊治晏昭昭,千万要保住晏昭昭的性命。
小头目将目光投向青年,叮嘱了他几句,告诉他目前性命无虞,却一定要尽心尽力地诊治晏昭昭体内的毒,需要什么药物都可以直接报给他的守卫。
比起小头目的心急如焚,青年大夫似乎要更冷静地多了,他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小头目的脸色一眼,说道:“有些药材极难获得,一般的店铺恐怕寻找不到。”
对于青年大夫的这个困窘,小头目并没有多说,而是从衣袖之中拿出来一块儿印章,丢到负责看守他的守卫手里:“有什么问题,和他说就是了。”
说着他便步履匆匆地走了。
晏昭昭中毒一事可不仅仅是牵扯到晏昭昭一个人的身上,还牵扯到很多各种各样的事情,兹事体大,耽误不得。
青年好像还有话要和那小头目说,不过那小头目其实浑身上下都已经写满了焦虑,他并没有多管身后青年欲言又止的神情,已经消失在了青年的视野范围之内。
青年大夫只好叹了一口气,重新转头看向那不苟言笑的守卫,问道:“我真的不会死吗?”
守卫没有答话,他便又不死心地问道:“我想去看看姑娘,这毒晚上厉害,她体虚,夜里恐怕容易发烧盗汗,极易损伤身子。”
那守卫也知道晏昭昭的重要性,刚才侍女报过来的消息与青年猜测的也并无二致,这才点了点头,带了两个人,跟着他往晏昭昭的院子去了。
此时已经月上中天,夏日的夜风稍微地有点儿凉,可这大夫步伐急急,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阿花也在等大夫来,她替晏昭昭换下衣裳,又时不时去院子门口看看大夫来了没有,等看到背着医箱过来的青年大夫,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她说不了那些求救的话,打手势又怕旁人看不懂,直接就拉住了大夫的衣襟,扑通一下跪在了大夫的身边。
“唔唔!呜呜呜!”
她一边发出意味不明的低沉吼声,一边发了疯一般指着屋子里的晏昭昭。
她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那青年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皱着眉头说道:“好了,我本就是来给她看身子的,你拉着我反而耽误时间。”
阿花愣住了,大约是没明白大夫怎么会不高兴,而青年大夫已经在她愣神的时候就抽回了自己的衣裳,快步进到晏昭昭的院子里去了。
两个守卫也跟着过去了,阿花便连忙起来为几人开门。
守卫是男的,不进晏昭昭的寝房,青年虽也是男子,不过如今性命当头的大事,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背着自己的医箱就进了晏昭昭的寝房。
晏昭昭的状态似乎并不好,之前阿花为她换的衣裳又一次被汗水浸透了。
她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青年大夫蹲在她的床榻边上帮她把了脉,又从医箱之中取出针灸包来,刺了刺晏昭昭的指尖,从里头挤出来一滴血液。
这一滴血液挤出来却不是鲜红的,而是带着暗沉的铁锈色,再看晏昭昭的脸色,也是红艳艳的。
青年大夫的脸色有些凝重,他头也没回地问一边的阿花:“姑娘什么时候开始这般的?”
但考虑到阿花似乎并不会说话,他便换了个方式道:“我来说,若是对你就点头,若不对你就摇头。”喜欢闺门娇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闺门娇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