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三人还真陪五更去了趟除灵的场所。
由于是属于比较私人的原因,五更好说歹说才劝阻了想要跟随拍摄的STAFF。并保证在规定时限内一定按时回来。
原打算只和生驹一起去的,可架不住西野和市来的好奇心,干脆四人同去。
地点就在市区附近的某处街道。距离秋田县政府大楼还蛮近的,只大概二十多分钟的路程。
五更站在一栋建筑的楼下,望向眼前狭窄逼仄的楼道,十分怀疑生驹口中的那位收费超高的除灵师。话说除灵师能用收费高不高来衡量职业水平吗?而且这里虽然离市中心不远,但人迹稀少,最扯的是隔壁就是爱情旅馆,大大的招牌上桃红色的光芒闪烁,门可雀罗。
“你确定这里没问题?”
五更忍不住再次确认,怎么看都不像很靠谱的样子。
“放心放心,这里的除灵师上过电视,”生驹直拍胸膛保证,“我上学的时候,也常常有同学过来除灵,虽然价钱贵了点,但的确没人再来过。”
“呃……说不定是效果差到不想再来第二次呢。”
然而生驹已经推搡着五更走进了楼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五更总感觉踏入楼道投下阴影中的刹那,一阵阴风吹过,她打了个寒颤。
回头,市来和西野两人双双抱着手臂猛搓。
“呐呐,你真的确定这里的除灵师没问题吗?”
五更心里几乎被不安填满,一直以来她的预感都蛮准的。倒不是有危险的预感,只是纯粹的觉得在这里不舒服,不想久留。
生驹“嘛嘛”地一直推她到二楼。
这栋建筑看样子有些年岁了,外观似乎是被重新粉刷了一遍,还算干净整洁,走道里则充斥着一股时光的腐朽气味。锈迹斑斑的扶手,墙面大片的墙皮剥落,有些地方露出灰白的水泥。
二楼,207室。
一行人在这里停下。
门口立着的小黑板上写着“××橘的除灵教室”,前面两个字因为涂抹的痕迹难以辨认,下面写着预约方式以及营业时间等等信息。现在是傍晚六点多些,还在营业时间内。
“……要进去吗?”
五更心里没底。
生驹反倒大大方方地敲门。
里面一阵响动,乱七八糟的东西掉地,有人摔倒,“痛痛痛”地叫唤,慌张赶到门边的脚步,诸如此类的声响。
开门的是一个女人,散乱的家居服穿着,脸上不修粉黛,看样子年龄在三十岁左右,脖子上却带着老年人才有的老花眼镜。
“……七个人?”她眯着眼睛仔细辨认。
“……是四个。您眼睛没问题吧?”
“啊,没事没事,老毛病了。”
女人摆了摆手,问:“除灵?”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示意她们进来。
“打扰了……”
几人略有些拘谨地进入室内。
玄关处摆满了奇奇怪怪的装置,几乎没有落脚的空间,五更朝里面张望了下,室内也是。
“不用换鞋,直接进来就可以了。”
五更和生驹对视一眼,乖乖照做,径直进入室内。
房间其实蛮大的,只是杂七杂八地摆放着太多不经规划的物件,显得狭窄拥挤。西野饶有兴趣地观察衣柜上的奇怪摆件,不时用手触碰下,浅浅地笑。
窗户前有一张单人床,被子散乱地叠在一角。女人在床前探着身子,将窗户的帘布拉上,阳光透过窗帘的布料,朦胧地透进来。室内昏暗得略微有些神秘。
她们在铺着紫色厚绒布的桌子前坐下,说明来意。
女人稍一思索,从一旁拿出厚厚的一叠塔罗牌展开。像是扑克牌一般的清洗方式,手法娴熟。随后在桌子上铺展开一个完美的弧线。
“闭上眼睛抽一张吧。”她说。声音里透露出一种不拘小节的淡然。
事实也正是如此,虽说做着比较跳脱的除灵师工作,但身上却没有一丝“除灵师也要吃饭的嘛”的市侩感。反而隐隐有种超然物外的出尘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