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女儿节时日应该是端午节,现在已经7月16了我瞎编的…各位别当真)
民间的女儿节,是为未曾及笄的少女们举办的节日。在这一天,家家户户都要给女儿的头上簪以石榴花。未曾及笄的少女与已到婚龄的男子都要出来结缘…若是有心仪的男子,便要将头上的石榴花送到对方的手中。如果两情相悦,男子们第二日便要上门提亲。
有些人家还用花红绫线结成樱桃、桑椹、角黍、葫芦等形状,以线共穿,佩带在女孩身上。
妇女们在这天却要摆香案、设瓜果,穿针引线以保女儿结下好的姻缘。
初次来到民间,却被这繁华稀奇的景象迷了眼。夜如白昼,绚烂的华丽彩灯挂满了大街小巷。上面写着赐灯人的雅名。最为华美的,是由上好的檀香木加之玛瑙镂空雕琢而成,用着羊脂皮作为宫灯的纸面而制成的。
赐之:龙烯帝。原来是简曜。我不曾知逢这女儿节,皇帝竟然会赏赐民间如此上品。如此亲民,理应是一代明君。可是,事与人违,在我们眼中,他却是亘古不变的暴君。
沚清钗正看着千奇百怪的摊贩发呆。
到处都是卖着手工制造的系着各种丝绸红绳的石榴花的摊贩,好的上面嵌着一些米粒般的珍珠,倒也别致极了。还有的卖着各种食玩,都是我没见过的模样,个别卖着油纸伞,伞虽看起来极其简单,但做工是极好的,上面画着各式各样的图案。
沚清钗走到摊贩旁。拾起一支摆在角落里乳色的伞。这只伞有些破旧,油纸都有些裂痕了。可是上面却用淡淡的青色描绘着小小的琼花。
“姑娘,买把伞吧?”
卖伞的人是个文郎的书生。起初他便注意到了沚清钗,觉得这女子生的甚是清秀,只是一看便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心下虽有些好感,却也不敢表露…
我抬头看一他一眼,是个书生模样,约莫十七岁左右。
“姑娘,这伞破了,选把别的吧!您看这边的伞更好些呢!”
“小书生,这伞怎么卖?”
被沚清钗这样抬眸一问,到底是个未jing人事的小伙子,脸有些滚烫了。
“姑娘若是喜欢,我免费送您便是!”
“无功不受禄。几钱?”
我轻轻一笑,觉得他畏畏缩缩的模样有些趣味。
他的脸更是滚烫了。
“五…五钱吧…”
我付了钱,准备要走。
这时申逃走了过来,还未等我开口问他去了何处,他便将一根红绳子一头栓在了我手腕上,接着又将另一头栓在了他的食指上。
我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人杂。”
原来是怕我走丢,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呢…哈哈哈!
他将一束石榴花系到了我的月牙发环上。还是朵花苞,稚嫩极了。
“你做甚?我都十六了…”
他低下头,垂着细长的眸子,看了看我。
“若是有喜欢的男儿郎,便送与他吧。”
“我…”
“你及笄时却是你自己一个人过的,好歹是个女儿家,不要忽视了自己的姻缘。”
听了他这番话,我心下有些难受…他明知道我只仰慕于王爷一人,要这花何用…呵。
“带我转转吧!”
“好。”
申逃扯了扯手中的绳子,我便跟在他身后,在人满为患的闹街上穿梭。
那书生看着沚清钗走去,心下阵阵失落,原来她已经心有所属…那男子看着真是优秀啊…
途中有无数女子将手中的花羞涩的跑过来递给了申逃,他都一一礼貌地收下了。那些女子以为申逃会意,喜不自胜。
“你,可有相中的哪家小姐?”
我逗趣似的调侃他。
正期待着他的回答,却不料他只是对我轻轻笑了笑,低头看了看我发环上簪着的石榴花…
看到他这副模样,以我这么多年来对他的了解,知道他心里在失望,怕是没有等到心仪的女子吧…
“是谭盈盈吗…”
左丞相独女谭盈盈今年估计恰好刚刚及笄吧…那日撞见申逃与她私会,我便觉得二人都互相倾慕于对方…只是虽说申逃如此优秀,但以他现在的身份,恐怕是没有可能娶到她的…我心中隐隐为他有些悲痛。
“莫要提她。”
他心中有些微怒,我不该戳他的痛楚。
走着,却见旁边有一翩翩男子,他着玄色长衫,腰间束一发亮的黑曜石锦带,头上戴着银色镂纹短冠,由一支羊脂玉簪子固定。手中摇着白色的翡翠折扇。他似乎也发现了我与申逃。
申逃扯了扯绳子,带我过去。
碍于在外面不方便行礼,他微微抱拳,我微微欠身。
“申逃参见七爷。”
“奴婢参见七爷。”
是羿辰王七王爷。以他这等尊贵的身份,怎么会在这里?
“你二人。本王记得。在外不必如此称呼。”
他看着我与申逃,意味深长一笑。
“清钗姑娘,你未曾及笄吗?”
他看了看我发环上的石榴花。
“奴婢今年十六了,来此不过是讨个热闹,让七爷见笑了。”
我礼貌的对他笑了几声,低下头不再看他。他既然知道我的名字,便也是知道我怀孕小产一事吧…
“清钗姑娘芳龄,有些女儿家心性也是正常之事,何来取笑一说?只是不知这束石榴花,若不是赠予皇兄,还能赠与谁人?哈哈哈…”
他上下打量着沚清钗。
听他这一句,沚清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七爷,申逃与姑娘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七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