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翩兰殿。
嘭的一声闷响从内室传出。
白引歌被甩到地上,摔的眼冒金花,还未爬起,喉咙又被一只骨肉匀称的大手扼住。
她被抵在冰冷的地面,面红筋涨,声音近乎发不出,“不,不可能……”
“毒妇!他还只是个五岁的孩童,你怎下得了手!”
夜煌刀砍斧凿,俊美的如同神邸的脸蕴着滔天怒火。
狭长的凤眸锐利似刃,薄唇绷紧的如同拉到极致的弦,触及一眼都能被割伤,他的声音低沉冷冽的几乎能将人冻结,“说,你对孩子做了什么?”
在他身后的卧榻上,躺着一个口吐黑血,气息微弱的小男孩。
与夜煌有几分相似。
“我没有!他就吃了一块鲜花饼,喝了一口宫里送来的参汤……”
白引歌很慌,她借来夜煌的侄儿,不是想害他,而是希望能将他从那个可怕的女人身边召回。
这是她和孩子亲娘的计谋,至多引发过敏起一脸的疹子。
面前的意外来的触不及防,她整个人如遭雷击,脑袋一片空白。
“东西都在那边,没毒的,我可以吃给你看。”
只要是宫里送来的东西,在呈给他之前,她都会以身试毒。
她拼死嫁给他,哪怕只能以恶毒妒妇的形象守护他,又怎么舍得让他有一点的损伤!
就算被全天下误解,她都不在乎,但他不可以。
夜煌身边的家臣楚焰,闻言拿出试毒的银针在糕点盘的每一块糕点上试了试,没变色。再搁到汤药碗,银针瞬间黑如锅底。
“王爷,有毒。”?夜煌的眼底瞬间染上血腥,他凶恶的改捏白引歌的下巴,忽视她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不是说无毒,那你喝给本王看看!”
让楚焰端来保着温的神汤,夜煌阴鸷的眯眼,单手掐着她的下颌,硬生生的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
白引歌痛的直掉泪,但忍耐着没有喊疼。
“那汤药臣妾一直小心呵护,未假他人之手,在王爷来之前刚喝过。王爷从来都不信臣妾,臣妾这就自证清白。”
咕咚,咕咚。
一口接一口,白引歌喝的悲壮。
就在碗快见底的时候,白引歌发现自己的胃刀割一般的绞痛起来。
跟着,有温热的液体,从她的眼睛,她的鼻腔,她的耳朵满溢出来。
噗——
猛地一口黑血喷出,白引歌前一刻还在想着夜煌进门就请了大夫,只要查清小郡王所中的毒,就能揪出真正的凶手……
到时候,说不定他就会信自己新婚夜跟他说的话。
下一秒,她的意识就开始涣散,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般大,有什么话卡在喉咙想说,出不了声。
手无力的往夜煌所在的方向抓了抓,手指刚碰到他绣金边的衣袍,就被他避开,抓到的只有凛冽冬日的寒气。
白引歌软软的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王爷,没气了。”
楚焰察觉到不对,在夜煌的示意下,将食指放到白引歌的鼻翼前,不放心又探了探白引歌颈上脉搏,如实回答。
夜煌眸色一沉,不信有人能把自己毒死。
白引歌从混沌中苏醒,听到的第一句,便是波澜不惊的死讯。
是她吗?
她在进行抢救的时候,流弹袭来,她只感觉到身子一麻……
“白引歌,你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