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也好学?你是要伴读?”
戏谑的声音在她头顶炸响,细碎的星光如同烟火在他深邃的眸子里铺洒开。
夜煌看她不怕人,还一个劲往他面前送,伸手轻点了点她的喙。
就像是隔着躯壳,直直点在白引歌挺括的鼻尖上。
白引歌呆若木鸡,她的脑袋瓜子嗡嗡作响,这男人……占,占鸟便宜!
脸上染了红霞,白引歌摇摇头,甩掉心底涌起的一抹古怪的感觉,用尖尖的喙往他手指上轻啄了一下。
要尊重女士,咳,尊重雌鸟!
这样的行为是耍流氓,话说夜煌你这达摩斯之剑都悬在头顶了,你怎么还有闲情逸致逗鸟啊!
稳住心神,白引歌微微扭头看了看书页上的文字,孙子兵法·计篇。
让她找找啊,有没有她需要的文字……
夜煌觉得这只不请自来的小鸟儿有些奇特,他被轻轻啄了一下不见恼怒,反而更加开怀。
见鸟儿复了仇,一本正经的扭过头去看书,那懵懵懂懂认真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再次伸出食指轻轻的顺了顺她头顶的毛。
白引歌触不及防又被摸,瞬间炸毛,浑身的羽毛都支棱起来,翅膀也伸展开。
大哥,别闹,我在做正事!
她愤怒的掉转娇小的身子,怒发冲冠般的朝他鸣叫两声,以为威慑力十足。
可那假愠的模样,落到夜煌的眼里,却分外可爱。
“本王的书上可没有虫子,不然本王让人给你挖一点,你便做本王的宠物?”
他伸出手,又在她的下嘴壳上轻挠了挠。
啊啊,浪费她绞尽脑汁一番苦心给他传递消息,他逗鸟上瘾,还打算坑蒙拐骗!
这是人干的事吗?这不是!
白引歌心头怒火翻涌,她再次深呼吸压抑下来,在他的书上一跳,一喙啄在“危”字上,第二下啄在“险”字上。
“都说没虫子了……这是……你在传讯?”
夜煌见她把气洒在他的书上,一双凤眸因为带了笑弧度微微弯了弯。
下一刻,他把两字组合起来,笑容一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
见白引歌点了两下头,他震惊的剑眉一蹙,提防的将书放到桌面上,白引歌的身子晃了晃,但很快站稳。
“你听得懂本王在说什么?”
白引歌觉得自己要是又点头,他指不定会把自己当妖怪,啪的一巴掌扇飞出去。
她故作疑惑的用圆溜溜但黑的透彻的小眼睛瞅他,没回答,然后继续在书页上寻找自己需要的字。
“唧唧。”
快速浏览完这一篇,没几个她想要的字,她着急的叫了起来。
夜煌不懂她的意思,幽冷的眼失去了光辉和温度,冷的能将鸟冻结成冰。
这男人谨慎,疑心病也重,她这一招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唧唧,唧唧。”
白引歌飞起来,在他的书架上巡视了一圈,这期间夜煌那冷锐的视线如同芒刺扎在她身上,扎的她肌理生寒。
他已经没把她当成寻常小鸟了,寻常小鸟岂会识字,告诫他危险!
白引歌啄了啄诗经的书脊,想让他拿下来。
夜煌优雅的起身,顿了顿还是迈步向她走来,拿下了它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