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煌眉眼冷肃的看着白引歌嫌弃亲过他的唇,眸色暗了暗。
正想发作,白引歌微怔几息后突然语出惊人。
若换成以往,他必定怒火攻心,恶狠狠的处置她。
可今日,出人意料的,他听了她的自首,竟出奇的冷静,静到像一块永远化不开的冰。
白引歌似在映射什么!
“疯子!白引歌你是跟皇后一样得失心疯了吧?见自己马上就要原形毕露,逮谁都攀咬!”
沐王被她的话激的面红耳赤,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沐王妃。
“别以为皇祖母需要你医治,你手里就捏着免死金牌。你几次三番谋害皇亲,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娘子你别怕,本王和四皇弟不会信她一个字!就算到了父皇面前,父皇也不会信她!”
沐震慑完白引歌,转过身去抱住沐王妃,“本王就说了这女人恶毒,你在那边担心她和四皇弟起冲突受伤,她却在这挖空心思想害你,其心可诛啊!”
白引歌冷眼看两人秀恩爱,再瞟了眼静止的夜煌,心底一紧。
夜煌这是察觉到哪里不对才不行动的?终于睿智了一回!
看沐王妃依旧柔柔弱弱,但眼底有一抹惊诧收不回去,白引歌笑着继续说道,“想知道我是怎么操作的吗?啊,要从我在书房收到一只灰色信鸽的密信开始。”
她目光灼灼的看向沐王妃,说话的时候嘴角带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一片寒霜。
沐王妃的身子明显一怔,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白,“王爷……她,她好可怕……她,她怎么能这样若无其事的陈述自己害人的经过呢……”
“不怕,等她自诉完,本王和四皇弟会亲自押解她去见父皇!”
沐王毫无所觉,以为自己的爱妃胆子小被白引歌吓到了,柔声安慰几句。
夜煌一直注意着白引歌的一举一动,他也看到了沐王妃脸色骤变,有一丝冷锐沿着他的眼角眉梢爬上他的眉心。
“我看完后,就把它烧了,跟着用左手写了一封信。”
白引歌一字一句,如同在一片片割挠人心一样,把沐王妃的所作所为道出,“那封信我让人转交给平儿,在他斗蛐蛐去小解的时候,由他身边的小厮读给他听。”
“他回去后,就说要去找怡儿玩。我叮嘱他,务必要拿一件怡儿贴身的物件给我,他拿回了怡儿的银发,被我送去了太后身边。”
“好狠啊你,白引歌,你竟然把平儿拖下水!他还是个孩子,才五岁,不过是被奸人蒙蔽。父皇会饶过他,但绝不会饶过你!四皇弟,别让她继续往下说了,不然等不到去皇宫,本王现在就想手刃了这毒妇!”
感觉到怀里的爱妃抖的更厉害,应该是担心孩子被拖累,沐王温柔的顺了顺她的背,要夜煌采取手段。
夜煌一动不动,深沉若海的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沐王妃。
他想到了皇后最后的叮嘱,“下毒的人不是本宫,小心你身边的人!”
白引歌动了,一个箭步冲到沐王妃的面前,瞪大了眼睛挤出反派特有的恐吓表情,“沐王妃,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中的多,我不介意……”
“不要!你走开,不要再说了!”
沐王妃被她目眦欲裂的样子吓坏了,扑进沐王的怀中低声吼叫,“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若好好认错,我们,我们会看在一家人一场的份上保住你性命的!”
手脚发冷,心脏发颤。
沐王妃不知道白引歌到底还知道些什么,但从她今日道出的这一切细节,就足以让她背脊发寒,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