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帝问了怡儿今日出府的表现,夜煌尽量还原当时场景,齐太妃听了乐的合不拢嘴。
直夸怡儿有皇室风范,哪怕从未出过门,也未曾丢皇家脸面。
“若非现在是敏感时刻,皇帝应该很想见见怡儿吧?哀家代你去见,正好哀家想出去走走。”
话锋一转,齐太妃想去齐王府。
大顺帝哪敢不应允自己亲母,让白引歌先请脉,他有些话要单独交代夜煌,领着人往远处去了。
白引歌正好也想知道齐太妃身体有无异样,福身后在齐太妃面前落座,三指搭脉。
气氛有些凝滞。
白引歌知晓齐太妃不喜她,主要是夜煌厌恶她,憎屋及屋。
故而,她微垂眉眼,紧闭着红唇,假装全神贯注。
倒是齐太妃先跟她闲聊起来,“听皇帝说,你已经有了齐王的骨肉,要仔细着些。身子会越来越沉,待到你肚子大起来,请脉之事由哀家上门,也可一并看看怡儿。”
“是。”
“怡儿那孩子命途多舛,长嫂为母,如今皇后出了事,你要好好照顾。”
“是。”
“哎,你这孩子,就只会说是吗?”
齐太妃对她的恭顺有些不满,眉头微蹙起来。
白引歌唰的抬起来,刚想解释,齐太妃忽然叫她被动,“这样看来,除却眼睛外,你好像一个人。若非知你是临西侯府嫡女,哀家都要怀疑他才是你生生父亲了。”
有些人平时看着不觉得像,凑在一起了就发现相似了。
蓝公子皇帝来时刚走,如今再看白引歌,从斜上角的方向看去,两人实打实的相同。
白引歌一愣,这齐太妃是在跟她尬聊吗?
若她不是临西候的孩子,还能是她娘带球跑嫁给他的产物?
呃,仔细一想也不是不可能。
看看同为给女儿的白凤玉,锦衣玉食,原主却被丢在偏角一隅的地方自生自灭,对比明显。
本不想搭理,鬼使神差,白引歌追问一句,“不止太妃您说的是哪位,孙媳妇可认识?”
“也是个大夫,姓蓝,在你之前,哀家由他调理身体。”
轰——
脑袋里旋起惊天风暴,白引歌没想到蓝公子和齐太妃渊源颇深!
这就意味着,蓝公子向对齐太妃下手,易如反掌!
“他今日来可有开滋补调理的药?可有碰过您的吃食饮品?”
确认长相,就是那个右耳垂上有一块黑色胎记的蓝公子,白引歌紧张的询问齐太妃。
她在考虑要不要把他是太后细作的事告诉齐太妃,她会信吗?
“未曾,只是请平安脉而已。齐王妃你脸色很不好,是肚子不舒服?”
齐太妃注意到她脸色发白,担心她肚子里的重孙子,关切问道。
“太妃可知那蓝公子和太后关系过往甚密,我是怕他……”
白引歌思忖了片刻,觉得这事还是得点破,齐太妃自己防备着,比他人提防着好。
“啊,他行走于皇室贵族间,只要开得起价都可以请他。你多虑了,哀家认识他的时间比太后长,他不会害哀家!”
见白引歌担心自己安危,齐太妃的眉毛舒展开,越看她越顺眼。
嗯,可利用之。
“不是,太妃,您身子虽然看起来和平常人无异,但需得警惕过敏原,也就是突然而起的光亮。一旦触发,恐会危及……”
“哀家说不会就不会,齐王妃你超心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