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帝龙颜大怒。
白引歌小心肝一哆嗦,她和醉酒夜煌打架的事,传出去了?
“父皇……”
她正欲开口,夜煌俊朗的眼角眉梢一凛,“父皇圣裁,岂容你一介妇人置喙!”
原本为她求情的他话锋一转,“拖下去看好了,父皇晚些时候会亲自审问,除此之外不许任何人接近她,谨防串供!”
白引歌柳眉倒竖,不满道,“我就知道你还记恨那天我在船上揍你的事,落井下石,不是真君子!”
夜煌背过脸去,看了眼自己的手,冷哼道,“你对本王来说已经无用,无须再跟你客气,带走!”
白引歌气的涨圆了脸颊,活像一只憋到快要爆炸的河豚。
她哼哼唧唧了一路,直到远离了大顺帝和夜煌,她这才安静下来。
奇怪,太奇怪了。
夜煌前一秒还在为她求情,忽然变脸,有两个可能。
第一,蛊惑一事可大可小,他在大顺帝面前跟她撕破脸,是为了破除这个谣言。第二,他怕大顺帝,忌惮天威,偃旗息鼓。
不管怎么样,夜煌话里话外都保证了她的安全,至少在大顺帝亲审前,旁的妖魔鬼怪不敢靠近她!
白引歌摸了摸袖带里的小铜镜,还在,她顿时安心不少。
虽然很想知道夜煌和大顺帝接下来要说什么,但接下来她要去的是危险重重,曾让她九死一生的天牢,她不能服安眠药去探听。
一路走到天牢,零散的小雪变成鹅毛大雪,落了她一头。
到了天牢,不知道是不是缘分,她又被关在了上一次的那间。
阴暗潮湿的空气,令她不舒服的吸了吸鼻子。
寻了个靠里的角落站立,白引歌踢走那些散发着浓厚霉味的湿稻草,有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从旁边的走廊里传出。
“命保住了,等他醒来你们想问什么可以继续问。只要不伤及大动脉,我都有办法救他,让他随意折腾,他寻死多少次都无用。”
白引歌听了一耳朵,是蓝公子,他怎么会在天牢的?
看样子,是在给哪个刻意寻死的犯人施救。
“多谢蓝公子,这人要是死了,我们还真没办法跟皇上交代。”
狱卒道谢,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近。
白引歌的手探入镜子里,摸出了防身用的麻醉针,还有口红电击防身器,紧紧的捏在手中。
她刚来就遇上蓝公子,是巧合还好,如果这一切是太后的刻意安排……
“任何危险都要排除,你们等下再去排查一遍……”
蓝公子边走边吩咐狱卒,脚步好巧不巧停在白引歌的牢房前,他看着白引歌明显一怔。
“这不是齐王妃,怎么被关进来了?”
蓝公子一问,狱卒也看了她一眼,“定是犯了大错,不然沦落不到天牢。蓝公子这是遇上熟人了,需要小的回避吗?”
狱卒对蓝公子很尊敬,还很上道。
蓝公子从腰带里摸出一粒碎银子,塞到狱卒的手里,“那就烦劳哥几个去喝杯茶,我很快就出来。”
“客气了,蓝公子,您请。”
狱卒得了好处,高兴的嘴角都快裂到太阳穴上。
他看了眼手下,带着三人离开,把偌大的空间留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