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突兀的敲门框的声音吸引了屋内三人的视线。
只见乌达剌抱着双手,优哉游哉的半倚在门口,笑呵呵的看着屋内,“我有个好主意可以保护齐王妃,你们要不要听听看?”
谁也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来的,大概是脑子里思考的事多了,对周遭环境的感知力就会下降。
就连夜煌,看到他也是一脸微诧。
“摄政王,您说。”
蓝公子起身相应,用词无比尊崇他。
乌达剌进门,随意的落座,欣长的指节在桌面上敲了敲,“你们屋子里不是还绑着一个人,让她假扮齐王妃,齐王妃不就安全了?”
除了在座的这些人,谁也没见过白引歌长什么样。
只知道她是齐王妃,会陪在齐王身边,那就是鲜明的目标。
蓝公子觉得可行,期盼的看着白引歌。
白引歌和夜煌对视,两人心知肚明,如果要采取这个策略,白凤玉就得随时陪在夜煌身边,甚至于在驿站休息的时候,两人都要共处一室。
可以吗?
白引歌扪心自问,她宁愿有人生安全的风险,都不愿意再看到白凤玉接近夜煌。
那个女人想要得到夜煌,想到不惜下药,太危险!
“不可,本王的王妃本王会保护好。”
夜煌也不同意,冷锐的拒绝。
他幽暗深邃的目光紧锁着乌达剌,四目相对,两人的情绪深似海,谁都看不穿彼此到底在谋划什么。
“本王就知道齐王殿下不会答应。”
乌达剌被盯着,就像是被猛兽注目,无形间溢散的威压让他忍不住率先移开视线。
两人对阵,他溃败。
“但齐王殿下听完本王这番话,估计会举双手赞成……啊,抱歉,忘了齐王殿下只能举一只手了。”
输了想要搬回一局,乌达剌拿夜煌的手说事。
夜煌不把这点言语刺激放在心上,白引歌却心疼的不行,这是直白赤裸的讽刺她男人是残废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摄政王真是伶牙俐齿,不知道我这里几百种能毒哑人的药,哪款比较适合你的气质?”
特么的再口出狂言,小心我毒哑你!
说着她开始去掏袖带。
摄政王高调的举双手投降,“是本王说错话了,本王道歉。”
白引歌白他一眼,“我戳你一刀,再跟你说对不起,你的伤会愈合的,最多留道不好看的疤,你看行吗?”
她不接受他的道歉,怒的像一头龇牙咧嘴的小兽。
明明牙齿都没长齐,就为了身后的人凶坏人,那小模样可爱的让夜煌心神一动。
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安抚,“不生气,有些人没有脑子,说话不经思考,才会难听。”
白引歌噗嗤笑出声,没想到她家王爷如此能怼人啊!
蓝公子尴尬的夹在中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理智的什么都没说。
乌达剌被夫妇骂,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加深了唇角的笑。
“看着齐王夫妇伉俪情深,真是令人羡慕,想来假以时日便能诞下尊贵的帝王。”
帝王,什么鬼?
白引歌满眼疑惑,以为乌达剌得了失心疯,他笑着继续往下说,“一个有着大丰皇室血脉和九弛皇室血脉的孩子,做统一两个王朝的帝王,没有谁比他更合适!”
夜煌满脸阴鸷,他抱紧白引歌,提防的盯着乌达剌。
他这话的意思……是白引歌又九弛皇族血脉?
蓝公子更是悚然一惊,像是被天雷劈了一道,整个人处于巨大的震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