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引歌惊诧的瞪圆了蟋蟀眼,心沉了又沉,几乎坠入深渊。
不可能!
明明沐王妃在大顺帝面前自刎了……怎么会没死?
诈死?
刀子都插进心窝了,大出血那么久,脉搏早停跳了。
白引歌自己就是医生,亲眼目睹了那一场血红的自我了结,怎么想都想不透沐王妃如何能死里逃生。
难道她是妖怪?
是了,她做鬼都能灵魂穿越,还能在睡着的时候附身各种动物,有妖怪也不奇怪。
那夜煌岂不是很危险!
心脏蹦跶到嗓子眼,白引歌紧张的望着篓子外的动静,看到平儿从床上一跃而下,跑过去抱住沐王妃。
沐王妃蹲了下来,那张脸白引歌比谁都熟,可不就是沐王妃本尊!
“聊母妃陪睡比父王好,父王讲的睡前故事一点也不好听,平儿要母妃讲。”
糯米团子撒娇,沐王妃将他抱回床上,声音轻柔,饱含爱意讲了孟母三迁的故事。
白引歌确定这真的是沐王妃!
母亲对孩子的爱,假装不出来。
沐王妃到底是如何诈死的,在这耗一夜,不知道能不能探得蛛丝马迹。
很快,平儿睡着。
沐王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今天一切可还顺利?”
沐王妃“嗯”了一声,放松下来声音有些疲惫,“按照他的要求找了幻烟阁,他们明日启程,三日内就能带回夜煌和白引歌身死的消息!”
“辛苦了,回房我给你捏捏。”
沐王怜爱的在她脸侧吻了吻,两人一起起身,吩咐丫鬟和嬷嬷看守平儿。
白引歌心底那叫一个着急,别走啊,你们的话才说了两句,具体在指代谁?
是谁要杀她和夜煌,除沐王和沐王妃以外的人,难道是联手的其他皇子?
门合上,守夜的丫鬟回耳房躺下,屋子安静下来。
她努力的蹦了蹦,想要推开脑袋顶盖着的小草垛,追上去听听沐王夫妇的未完之言,可蟋蟀的细胳膊细腿就跟长着玩似的,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啥用。
垂头丧气的耷拉下脑袋,为今之计只剩不停鸣叫,盼着丫鬟觉得吵,把她放到屋外。
好运有飞蛾鸟类飞过,或许还有机会。
只可惜这丫鬟睡眠超好,白引歌感觉都快把蟋蟀嗓子叫哑了,她睡的死沉。
翌日剥开眼皮,白引歌唰的从床上弹坐起来,一秒都不带迷糊的去摇夜煌。
“快醒醒,不得了了,沐王妃诈死,沐王和平儿好像也没被催眠,他们一家三口在某个地方隐居,还在帮谁找什么幻烟阁追杀我们!”
一口气连珠炮般的把昨夜探得的内容道出,白引歌说完,胸口剧烈的起伏。
夜煌迷蒙了三秒,瞬间进入战斗状态,整个人的气息变得压抑。
“真的?”
凤眼一凛,眸色深沉的盯着她,等她再度确认。
“对,我通过平儿那只蟋蟀听到和看到的。怎么办,咱们要先打道回府,把他们解决了吗?”
沐王平安无事,并且刺杀皇帝还能成功撤离,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人在帮他。
而且还是宫里的人。
夜煌孝顺,知道大顺帝陷入险境,他想回去保护的吧?
凝眉深思,夜煌晨起的声音干涩,带着一点鼻音,“你有办法确认他们身在何处吗?”
白引歌摇头,蟋蟀的一方天地太狭小了,除非能附身蟋蟀附近的其他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