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夜煌吗?
不然为何齐王府要披红挂彩?
脑袋嗡的一声,耳朵轰鸣,一瞬间失聪,听不进天地间一点声音。
鸟身很快被鹅毛大雪覆盖,被冻僵。
“王妃,王妃,快醒醒。”
眼睛一闭一睁,魂体从灰喜鹊身上抽离,回到客栈。
眼神聚焦,自己已经趴在欢儿的背上。
“刚才地动了,客栈里不安全,我带您出去。”
“快,欢儿,他们都下楼了,快一点!”
楚焰急迫的声音响在门外,白引歌在欢儿背上也不知是她在晃还是地在晃,有些晕乎。
怎么就遇上地震了?
“走!”
棉被裹在身上,白引歌紧了紧,把自己裹住,从欢儿背上下来,快速的扎进鞋子里带她离开。
震感偏强,但时间不长。
等到他们跑到楼梯口,摇摆的木头房子安静了下来。
但三人还是没有停,继续往下跑。
白引歌在现代经历过两次大的地震,震幅八级以上一次,七级一次,死伤惨重。
第一次她还在读高中,被同座塞进桌子底下,免去被吊扇砸伤。
这次的程度可能五级多。
客栈外人满为患,白引歌的思绪从地震中抽出,正好和迎面而来的白衣公子对上。
“听说昨夜是你救了我父亲,万分感谢。”
剑眉朗目,肤色偏小麦。
来人年纪二十左右,一身白衣胜雪,将他俊朗的容颜承托的如娇花绽放。
他手持折扇偏偏行礼,书生气浓郁。
白引歌微微欠身还礼,“客气了,我收了诊金的。”
一动铺盖一滑,冷风灌入她鼻腔瞬时不舒服,一动就要打喷嚏。
她想以手掩唇,觉得当着这么多人不雅观。
手一举铺盖又要往后掉。
欢儿急忙帮拽住,男人也伸出手欲帮忙,冷不丁的被一旁的楚焰打开手。
“男女授受不亲,公子请自重,我家夫人已为人妇!”
白衣男讪笑着收回手,折扇在手里轻拍了拍,“误会了,我是见……这位夫人里面没穿外衫,怕她在众人面前曝露……”
楚焰黑着脸挡在白引歌的面前,狠瞪着他,欢儿急匆匆把白引歌给裹上。
怎么哪里都有登徒子!
欢儿没好气的白了白衣公子一眼,现场的气氛一度有些沉闷。
“楚焰,你去把马车叫过来。欢儿你快速上楼把房间里的东西拿下来,我们准备启程。”
一时的晃动让她分了神,一冷静下来满脑子都是夜煌。
夜煌回去被册封太子,是之前答应的,还是临危受命?
如果是之前就商量好的,那么,那一晚他让自己去沐王府看看就是早有预谋。
有或者没有任何异样,他都可能会借口担心京城巨变离开。
他追上来,或许是对自己有几分感情,不忍心两人就此别过,故而陪她三日巩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