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引歌和欢儿紧张的瞳孔一缩。
尤其是欢儿感觉到自己的裙摆被拉扯,她紧了紧手中的短剑,在地窖的盖子被掀开的那一刻,目光如炬的出招。
嘶——
利刃擦着小士兵的脸颊划过,他及时躲闪,擦着外耳廓划出一道细小伤痕。
“长姐,是我!”
白若轻急忙开口表明身份,他看了眼外头走远的同伴,“你们的裙角露了一点,幸好是我发现了。你们继续躲起来,九弛的人可能会被带走,我晚点再来带你们出去,你们切莫轻举妄动。”
小士兵的脸上还有淡淡的疤,白引歌心惊之后是惊喜,没想到会在这遇上白若轻。
“三弟,你,你怎么会在禁军?”
“是我外公让我去的,此时晚点再说,秦统领还在外面等着人汇报情况。我先跟他离开,再折返回来接你们。”
外面危机四伏,不适合长久的交谈。
白引歌见白若轻松了一口气,“好,我们等你。”
两人再次躲回地窖,一番搜查气势汹汹,可一根毛都没找着。
秦佑的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汁,他收队走到小皇帝和乌达剌面前,“可汗,摄政王,今日之事涉及面广,怕是需要您二位进宫一趟,亲自跟陛下交涉。”
白引歌没抓着,从犯总归要带回去的。
就算他们两人在九弛权势遮天又如何,如今在大丰,强龙压不住地头蛇,秦佑已经做好了他们不从武力镇压的办法。
“行啊,此事的确很重要,我们跟你走一趟!”
小皇帝一脸的淡然,特别配合的踩着台阶上马车,乌达剌看了眼夜色,“现在去恐会打扰大顺帝休息,明日一早再进宫吧。”
说着他一伸手就要把小皇帝给拽回来。
秦佑抱拳回道,“宫里有专供外戚休息的区域,配套设施比农家院落好上百倍,摄政王大可放心入住。”
乌达剌见秦佑针尖对麦芒,恨不能现在就押着他们走,他阴鸷的看向秦佑,“迫不及待的回去,想要领功?”
冷冽的语调,令秦佑背脊一寒。
他硬着头皮回答,“只是奉旨办事,还请摄政王体谅。”
一如既往地回答,令乌达剌冷笑加深,“恐怕会事与愿违。”
撂下这句话,乌达剌和小皇帝上了马车,由秦佑领队,一大群禁军前后护卫,马车在寂静的夜晚往大内开去。
白若轻在车队启程前,找到自己的队长请假。
“大哥,明日是我祖父的六十岁生辰,我之前跟您说过的,想要请一天假,您看……”
“去吧去吧,反正行动完成了,暂时应该没什么大事了,后天记得准时归队。”
小队长知道白若轻是兵马大将军的外孙,编在禁军是暂时的,迟早会会去继承大将军衣钵,对他很客气。
于是众人离开的时间,白若轻抹黑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小队长看了眼他远去的背影,心窝子发酸,“要是我能有个这么牛的背景就好了。”
白若轻围着民宿走了一圈,确定禁军走远,他这才折返回去。
地窖很宽敞,但是空气不流通,很闷。
白若轻回来的时候,听到压抑的咳嗽声,他急忙打开地窖的盖子,“长姐,快出来,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