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引歌看到麻醉过去的白凤玉,忍不住莞尔一笑。
这造型……够特别啊!
“怕你看到她的脸影响你的心情,若是为她动了胎气,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蓝公子看白银哥笑了,心情跟着一松。
白引歌让夜煌先出去,毕竟伤口在特殊的位置,非礼勿视。
蓝公子拿来剪子,顺着被戳破的衣裳剪开,将鲜血淋漓的伤口暴露在白引歌的眼前。
“把脉显示心肌受损,一般的缝合绣花针也行,可涉及到心脏,可能需要缝合血管。”
“她是我们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我救她……”
“娘,你不用解释,我明白你的意思。”
白引歌见蓝公子陷入自我忧郁中,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
过去的事因误会产生,她很清楚蓝公子对白凤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一切的歉疚和补偿,都建立在她误会白凤玉是她亲生骨肉的份上。
“对了,刺客仅是针对他,没有对你们怎么样吧?”
从医药箱中拿出缝合的几件套,再用生理盐水冲洗伤口,碘伏消毒。
止血钳扒开伤口,透视镜挂在眼前,仔细检查白凤玉心脏受损的状况。
还好刺入不深,有救。
“恐怕是有探子收到消息,按耐不住出手了。刺客目标明确,杀了她就跑,结果被乌达剌抓住,可惜还没来得及审,就咬毒自尽了。”
免去杀手想要连自己一起杀掉的事实,蓝公子怕白引歌担心。
白引歌不疑有他,仔细的检查了白凤玉的伤口,将碎掉的一根血管细细缝上。
全神贯注治疗是一件很费体力的事。
白引歌的身子休养了一段时间,虽然已经大好,但却容易疲劳。
她无意识的伸手去揉了揉腰,这一幕被蓝公子捕捉到,“外面的缝合就交给我吧,她也就适合我这种生手给她缝。”
别人是要小心缝合,不留疤。
落到白凤玉身上,他就是自作自受,活该丑陋。
“好呀。”
白引歌对白凤玉是当真没有一丝好感,从前到现在,只有深深的厌恶。
反正最后的缝合已经不伤及性命,不外乎外科圣手缝合疤痕小,涂抹上淡疤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别人的话,留下的疤痕就可大可小了。
蓝公子接过镊子,夹着弯针噗的没入白凤玉细嫩的皮肉中,将它霍开一道口子的皮肤紧紧的拉拢在一起。
消毒,贴上敷料。
大功告成,蓝公子催促白引歌快回去休息,剩下的事尽可交给她。
白引歌最近嗜睡,点点头打着哈欠离开。
出门问过夜煌驿站的安全防护等级又提高了两集,一般不会再出事,她这才跟夜煌一起回房歇息。
夜煌边走边给她捏捏,体贴又温柔。
小皇帝和乌达剌半夜三更才回驿站,审没审出什么,暂时都不知道。
第二天五更时分,安静的驿站突然被一阵疾驰的脚步声打破。
来人目标明确的走向蓝公子所在的房间,因为要演戏,她和白凤玉睡在一张床上。
咚咚咚。
天将大亮,却是黎明最昏暗时期,震耳欲聋的敲门声,生生将她从噩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