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噙着令人恶寒的笑,无声无息的出现。
白引歌和施圣医两人明显僵住,护犊子的施圣医回过神第一时间把白引歌往身后藏,“你有什么冲老夫来,不要伤害她!”
真切感受到外祖父的疼爱,白引歌伸手拉了拉施圣医的衣襟,“外祖父……”
“国师那只眼睛看见我要伤害她了?她应该没把我的意思传达清楚吧,我只要她带来的宝贝。”
男人恢复了本来的面貌,一张清秀的脸比一般姑娘还要漂亮,肤白胜雪,明眸皓齿,偏阴柔,带着邪气。
他打断白引歌,径直走进书房,在一旁淡定的坐下,拿起案几上的毛笔把玩。
他轻轻的转动笔杆,斜着看向白引歌,“本来这事你我两人私下交易最好,不牵扯国师是怕他担惊受怕。可你娘亲坏了事,不怪我不守约,这样,今天国师在这,做个见证人。”
啪——
毛笔忽然掉落,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躬身欲去捡,露出背后破绽,施圣医目光一凛忽然朝他奔驰而去,伸手就要擒拿他的后脖子。
男人瞥见骤然罩顶的黑影,嘴唇邪肆一勾,手改变路径,朝袖口一探。
就在施圣医扼住他脖子的瞬间,他大手往上一挥,朝施圣医的手撒了一把蓝色的粉末。
“嘶——”
猛烈的灼烧感疼的施圣医本能的松开手,男人却像个没事人,淡然的坐直身体,笑看急忙上前的白引歌。
“一点小毒,类似我们老家的硫酸,有腐蚀性,但没有硫酸强。”
白引歌伸手就要去碰施圣医的手,他听说带毒性,一把将手挥开,“别碰,顾忌点自己的身子!”
她有孕在身,若自己影响了曾孙,那他罪过就大了!
“外祖父,我……”
白引歌想告诉他自己百毒不侵,但男人还在这,她不能明说。
“这是解药,往伤口上一倒,中和了毒性就没事了。”
男人再度抢白,还扔出了解药,看白引歌不捡,他笑着补充,“你不信我就只能干受着疼,腐蚀越深伤害越大,耽搁的时间越长日后影响越大。”
施圣医蹲下去捡起来,扒开塞子麻溜的往皮开肉绽的手背一淋,疼痛感瞬间消弭一大半。
“外祖父,怎么样,没有旁的不适感吧?”
白引歌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看他痛苦神色稍缓,心惊肉跳的她搀扶着他在一旁坐下。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出手了会那么好心的贡献解药!
“嗯,无大碍,别担心。”
施圣医看了眼手背上的坑洞,只是皮面溃烂,没伤及骨头,修养一段时间便能大愈。
“这可不赖我,是国师大人想要先发制人,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男人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心狠手辣,他百无聊赖的用毛笔沾了沾干墨砚,把笔头死死往下压,散成一团,“白侧妃可能不知道,我这人心眼小,锱铢必较。”
“你想要安宁,最好快些把宝贝拿出来——啊,不方便是吧,我这就让人把施圣医带下去休息。”
啪啪两声,门外涌进两个黑衣人,男人抬手指了指施圣医,他们立即往施圣医的方向迈步。
“别动我外祖父,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让他老人家在这休息,你跟我来取!”
白引歌张开手,将施圣医护在身后。
她没想到自己提前准备的东西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爽快,白侧妃先请!”
男人弹手,黑衣人退出去守在门口。
“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