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的身侧放着很多汤婆子,用手摸上去还很热。
柳茹茵和白双见状瞳孔缩了缩。
“老爷,这是用来发汗的,妾完全不知道大小姐在说什么,还请您一定要为岑哥儿讨回一个公道。”
“是啊,爹爹,弟弟生着病,长姐还下这样的狠手,实在太可怕了。”
母女两一唱一和,哭的像个泪人。
白浩之左右为难,就像是被夹在风箱里的老鼠。
他心底是信任白引歌的,这孩子随他,惯不会做这样狠辣之事。
可白双是白岑亲姐,两人感情特别好,也不可能小小年纪就懂算计,刻意坑害自己的弟弟啊!
“爹爹你来摸摸,这里的温度和这里的是不是天壤之别?”
白引歌懒得搭理他们,拉着白浩之的手在白岑的正前额和太阳穴两边摸了摸,作比较。
白浩之狐疑的瞪圆眼睛,前额很烫,一对比太阳穴那块却冷的有些异常。
真正的发热不该这样,应该浑身都很烫,像个小火炉。
“爹爹你再这样看看。”
白引歌捡起几个形状大小合适的汤婆子往白岑脸上一放,两个之间的间隙刚好和那发凉的区域重合。
白浩之不傻,立即明白这是柳茹茵骗自己过来的手段。
“老爷,您别听大小姐胡说八道,岑哥儿是真的病了……”
啪——
白浩之一巴掌打在扑上来哭诉的柳茹茵脸上,震怒道,“你还好意思为人母,竟敢拿自己孩子的安危来算计,你就不怕’美梦成真’!”
柳茹茵被打的翻到在地,白双哭吼着抱住她亲娘,“爹爹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姨娘,弟弟是真的病了,这样的巧合即使存在也不能说明什么。”
抽泣哽咽的厉害,她顿了顿,深呼吸一口气后接着说,“能想出这样的手段,只能说明长姐不似想象中单纯,她才是扮猪吃老虎最可怕的那个!”
一盆脏水泼的那叫一个巧妙,白引歌挺直胸膛站出来怼她,“你以为爹爹给我买的那些书,我是白读的吗?”
“我知道这些害人的手段是为了规避风险,却不是为了拿来坑害人。也不知道你们给岑哥儿喂了些什么,你方才那样狠拧他都无反应,小心自食恶果。”
在夜煌身边的时候,这种内斗很少,不代表她不会。
白引歌心说快点把这边解决了,回去看看那个霸占自己身体的货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
她心底隐隐不安,觉得那人会伤害夜煌。
能共感,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睡着的时候能跨越时空控制自己原本的身体?
有些期待,更多的是胆战心惊。
白引歌的话让白浩之恍然大悟,他愤怒的一甩袖子,牵着白引歌的手往外走。
“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我再也不会踏进你们院子半步!最近三个月,你就好好反省自己为娘能不能拿孩子做文章!”
白浩之不太喜欢柳茹茵,但对两个孩子极其疼爱。
这要是柳茹茵曾经的杀手锏。
如今事迹败露,柳茹茵心底一片寒凉,嘴唇蠕动想说什么,一旁的白双拉了拉她,“姨娘,爹爹正在气头上,多说无益。”
等白引歌父女两走远了,她安抚性的对柳茹茵道,“有我和岑哥儿在,爹爹不会真的三个月不来看您的,稍安勿躁。”
白双早熟,说的话句句都能暖人心窝。
柳茹茵敛了眼泪攻势,欣慰的点点头,“嗯,当务之急先给你弟弟喂解药。他的伤你也真下得去手,下次要栽赃,尽量别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了,懂吗?”
白双听出了母亲的埋怨,心底也疼,“我这也是为了逼真,等弟弟醒了我会跟他解释的,他若要掐回来,女儿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