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引歌是对大顺帝和贵妃有怨,但绝对没达到逞凶杀人的高度。
这个冒牌货有她原来的记忆!
意识到她不怀好意,白引歌挡在贵妃身前,冒牌货穿过她的身体,那一刻,白引歌浑身一麻,就像过电般的难受。
意识再清明,大顺帝抱着贵妃单手挡下冒牌货的攻击,但还是被五角星的暗器划伤了手臂,拉出一条血痕。
“太子妃!”
夜煌怎么都没料到白引歌胆敢动手,心急火燎的冲上去却被杀红眼的冒牌货给打开,同样被暗器的利角划伤。
“别过来,我知道你们在密谋什么!你们想要拿我的儿子去威胁九弛,我不会让你们这么做的,绝不会让你们得逞!”
她像一只被激怒的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刺,把任何靠近的人都当成了敌人。
“不!”
白引歌心神巨疼的想去搀扶夜煌,注意到他的伤口流出的血是黑色的,撕心裂肺的大喊起来,“夜煌,这暗器有毒,你快服用解毒丸啊,快!”
任凭她大喊大叫,像是要撕裂自己的喉咙,夜煌都不为所动。
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冒牌货身上,似一点也感觉不到身上的痛,还欲抬手去抱她。
“不要,她是故意的,夜煌,不要!”
白引歌心如刀割,她无法眼睁睁看着冒牌货用自己的身体去伤害夜煌——
就算撞的神魂俱碎,她也要阻止这一击!
身体里强烈的意愿沸腾,白引歌抱着魂飞魄散的意念飞扑向冒牌货。
轰——
脑子一阵巨疼,疼的人事不醒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实际上现实只过去几秒。
等到白引歌睁开眼睛,视角变了。
她看到夜煌就在自己眼前,一张俊脸因为担忧微微的扭曲。
而她则软软的倒在他的怀中,鼻翼间充斥着的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他的气味。
白引歌惊喜的瞪圆了眼睛,她动了动手,发现在夺回身体的那一刻毒暗器掉了,她的手空空如也。
“夜……”
眼里积蓄着浓稠的化不开的悲伤,她情难自禁的出口唤他,身后传来大顺帝气急败坏的怒吼。
“太子妃弑君,明显得了失心疯!来人,把她押下去看管起来,等小世子满月宴后,朕要亲自提审她,看她是真疯还是装疯!”
他心底很清楚自己和白引歌的过节,但不理解一个母亲为什么会破坏自己孩子的弥月之喜,甚至将自己的孩子曝光在危险之中。
只有真疯了这个解释能说通。
女人产子后会大变样,他听说过,不算诧异。
“父皇,此事有蹊跷,太子妃明显状态不正常,恐是被人下了蛊或是下了药!”
夜煌睿智,捡了个能糊弄过去的借口公之于众。
怀里的白引歌话被打断,机械的点头,颤颤巍巍的手伸出去轻覆上夜煌的脸颊,“对,她不是我。”
嘶——
刚说完这一句,白引歌的头痛的像要爆炸,一股神秘的力量拉拽着她的灵魂,要生生的将她剥离出这个时空。
白引歌喉头发紧,眼前花白,再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日前刚见过的镂空床顶。
她回来了。
茫然的伸手在前,看到那双孩童般白嫩的小手,眼泪悄无声息的滚落下来。
临走说的那一句话,夜煌会不会明白其中的深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