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是因为江遇辰的妈妈,我才会选择去英国……” 病房里的气氛已经安静到呼吸声都能听清,苏茗一声不出,等待着女人说出当年的真相。
“你还记得有一次江遇辰的妈妈来学校找我吗?我们都以为她妈妈会喜欢我,其实她只是前来警告我,离她儿子远一点。”
“她说我配不上江遇辰,我们两人之间是永远不可能的……”
“起初我不为所动,以为只要我和江遇辰相爱就好,不论是怎么样的困难都是可以跨过去的……”
“然后呢?”见阮思秋刻意得停顿了一下,看起来像是不知道怎么样说下去的样子。,苏茗不禁继续发问。
“她母亲在商业上打压我的父亲……那时候家里的公司已经是负债累累了,她以此要挟我,让我远离江遇辰,并允诺会给我出国留学的费用,以及替爸爸偿还公司债务……条件就是,永远不能再见江遇辰!”
说到这时,阮思秋已经是声泪俱下。
见到多年好久少见的软弱,苏茗心里十分悲痛:“出了什么事你可以找我帮忙的呀,不用就这样自己一个人死撑着……”
话虽这么说,苏茗却比谁都明白,阮思秋就是这样凡事都必须要依靠自己的人。
当初她不小心弄脏了别人的一条裙子,偏偏是自己一个人付了昂贵的赔偿费,没有对家境优渥的江遇辰说过求助的一个字。
结局就是……为了半个月后的江遇辰生日礼物,没日没夜得打工。
还因为打工没有时间陪男人,被他好一阵冷战。
“苏茗,你也知道,他母亲这样强势的人,怎么是你我就能抗衡的?”
阮思秋的眼中雾蒙蒙的,像是被覆盖上了一层纱,这些年来,她只要是会想到当年的事,神色就变得空洞,整个人无精打采。
“……”
苏茗已经不知道用怎样的言语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当初思秋收了这样大的委屈,她竟然全然不知,还是和往常一样没心没肺得一头扎在慕承泽身上。
两人就这样侃侃而谈了许久,到最后苏茗只是问她心里还有没有江遇辰。
阮思秋没有正面的回答,只是垂着眸子不知盯着哪里出着神。
心里还有他吗?
阮思秋也不知道。
……
日子渐久,苏茗已经到了出院的日子。慕家为了庆祝嫡系媳妇怀孕,特意在慕氏下的酒店大厅举办了一场庆祝会。
作为重头戏的苏茗肯定是少不了出席的,毕竟这是一场慕承泽为妻子专门操办的一场,邀请了全华国的上流贵族人士。
阮思秋本以为着今晚没有她什么事了,便住下了苏茗为她安排出的慕氏酒店。
睡一下午也好也好……
刚回国就忙里忙外得真是快累死了……
想着想着,她慢慢的沉入梦乡……
就在她熟睡之际,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男人走进关上了房门,将自己穿着的高级皮鞋轻声褪下,只着着一双单薄的灰色袜子走向卧室的方向。
看着正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觉的女人,他的眼底忽的流露出一丝温柔的流光。
他轻轻的走近她,盯着她巴掌大的瓜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