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蛮不讲理的时迁,他怒火中烧。
“时迁,给个痛快话,多少钱能让你把这担柴放下。”
“路道长,好好说话,您咋还急眼了?”时迁斜肩笑道,“您不知道,俺一两银子就放下了。”
“这可是你说的,”路不平气呼呼又拿出一两银子,“给你,拿好了!立刻马上,把那担柴扔了!”
看着把木柴扔下了,又一次捡起来扛在肩头上的时迁。路不平彻底无语了。他算是明白了,这家伙纯粹是要拖垮自己啊!
主人,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一而再再而三,是谁在折腾啊?是谁的行为拖延了时间。你心里难道没数吗?
“时迁,我算是明白了。这担子的木柴,你是放不下了。”
“路道长,您多多见谅。这可是俺的劳动成果,怎么能被随意糟蹋。”
呵呵,感情我花了这么多钱。还落了个糟蹋别人劳动成果的罪名。这还有没有天理啊!他满心的委屈和失落。看着人家时迁脸上的欢快的笑容。这微笑就是对自己的挑衅,太刺眼了。
“时迁,贫道什么也不说了。你,前面带路去。”
这一路上,他真的懒得跟时迁说话。可是,从一大早到了中午,匆匆吃些东西,又接着赶路。眼看太阳就快下山了,别说热闹非凡的街市。就连个人影儿都没有,面对如此荒无人烟的处境。路不平不得不开口询问情况。
“时迁,咱们这是要去哪里?怎么越走越荒凉?”
“路道长,不是您说的要去最热闹的地方?虽然,路途有些远。俺保证绝对是最热闹。”
“再热闹的地方,总该有个名字吧?”
“蓟州府!这个地方,想必路道长一定听说过。”
这个地方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儿,想没有听说过也挺难的。看着一脸狡黠的时迁,路不平不由得皱起眉头,十分纳闷儿。
这个时迁不是个地地道道的盗贼吗?怎么会对一担木柴难舍难分?这仅仅是木材?路不平回头看着时迁挑的木柴,乌七八黑一看就是很久以前被烧过。
哎呀,他这该不是刚从某个皇陵里弄出来的吧?除了这个,路不平真的想不出第二种情况。
要不要开口问个清楚明白?我可以问,至于他说得是不是真的。只有自己用心衡量。
路不平刚要开口,突然看到一个人也是担着木柴。浑身肌肉,高大威猛,不威自怒,看来这个砍柴的一定是个硬汉子。这一路上太无聊了,多找个人陪也挺好的。
再说,这绝对是一个当保镖的好手。
主人,何必为自己找借口。你这是在人家时迁这里吃瘪,不就是想要找个帮手。嗯,这样的心情我能理解。本系统,还是头一次看你如此束手无策的样子。
“这位好汉请留步,”路不平驱马来到他的跟前,立马下来,“贫道要去蓟州,能不能请你带个路,这里是报酬。”
一看到十两银子,打柴的汉子顿时就两眼放光。这年头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的。
“道长,您放心俺拿了钱,肯定把事儿给您做好了。”
“嗯,不错,是个言而有信的好汉,”路不平的视线落在他肩上的担子,“把这担子扔了,贫道再给你加五两银子。”
“道长,小人就是靠打柴为生。俺不能因为给您带路,就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