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想明白什么了？”
赧赧见陈源脸色有些异样，急忙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
陈源神秘一笑，心情舒畅了许多。
“切，我看你是被东辰这个老神棍给传染了。”
赧赧白了一眼不再继续追问。
他了解陈源的脾气，除非是他愿意说，不然就是到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吐出一个字。
“你继续盯紧东辰，这老家伙肯定还会有其他的动作。”
陈源吩咐一声，来了到关押女孩屋子的房间。
不得不说，赧赧这小子还是挺怜香惜玉的，房间里面干净整洁，床单和被罩也可以看得出来是新换的。
“你就是传说中的第一杀手，幽灵？”
女孩褪去杀手的身份之后，单凭清纯的样貌和娇小的身材，只会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可就是这么一个可人，却是世界三大组织之一的‘虚葳’成员，不得不说有些讽刺。
陈源也是有些诧异，这女孩看上去不过十七八的年纪，但眼中却充斥着对世界的漠视和仇恨，身上有着淡淡的杀意。
这股气息并没有针对任何人，而是无意间散发出来，普通人察觉不到，只有在刀口上舔血的才会察觉。
“不承认，也不去否认，那就是默认喽。”
女孩俏皮的眨了眨眼，若不是身上的杀意，就连陈源也不会将她和杀手，这个完全不搭的身份联合在一起。
“虚葳的人突然出现，仅仅只是为了天问计划？”
陈源不愿和女孩废话，直奔主题。
“天问计划是地下世界一等一的大事，虚葳若是缺席，其他两大组织又该阴谋论了吧。”
女孩半解释，半反问的语气让陈源一时语窒。
“你会死的。”
过了几秒，陈源突然认真说道。
房间安静的如同真空地带一般，女孩看向窗外的一个槐树，笑了，笑容中带着苦涩，甚至嗨哟一丝解脱。
“我生活在战乱的地方，每天都要死人，后来被送到陌生的小岛上，面对着残酷的训练，和同伴相机的死亡，数千名活生生的生命，朝夕相处的记忆无法随着时间而抹去，最终只剩下了对生的渴望。”
女孩说的很平静，对生的无奈，对死的漠视。
陈源心中轻叹一声，一言不发的关上房门离开。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没有任何一个组织会允许失败的人存活，圣灵，虚葳，联盟都不会放过她。
值得么？
陈源扪心自问，却无法给出答案。
“铃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看到显示的一串数字，陈源微皱眉头，还是选择了接听。
“虚葳的杀手在你的手上？”
电话另一头传来了缆芷的声音。
“嗯。”
陈源没有隐瞒，以联盟的情报能力，若是这点都查不到的话，世界第一杀手联盟的情报部门就可以全部下课，更何况赧赧本来就是联盟的人。
“让她走得体面点吧。”
缆芷淡淡道。
通话出现了无声，陈源将手机打开扩音，满脸严肃道：“每一条生命都该被重视，而不是你们上层人的棋子，何况这件事她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