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空荡荡的,一阵寒冷袭来,林萱粒打开了暖气,但是听到朋友这样说,林萱粒的心里还是很冷,暖气也暖不了她的心,她的心里更加不好受了,朋友是医生,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蒋诚也是医生啊,就没听见蒋诚对林萱粒说这些。
见林萱粒忽然不说话,视频那边的朋友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萱粒,是不是我话说得太重了,你不高兴了啊?”
“没有没有,小婉,事到如今,也只有你能跟我说这样的话了,他也是学医的,可是他就没有跟我说这些,我现在真是孤家寡人了。”林萱粒说着说着声音就有点哽咽。
对方赶紧安慰道:“不是这样的,萱粒,男人在外打拼是很忙的,很辛苦,你自己要学会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宝宝,这样男人才会安心的在外面打拼,为了你,为了宝宝,为了你们的家,你说是不是?”
林萱粒听了这番话,心里才舒坦点,说道:“小婉,你总是能及时叫我明白,我这几天心里一直不好受,他总是没有时间陪我,总是说忙,只会给我买东西,可是我看见那些冷冰冰的东西我就来气,我需要的是一个拥抱,一个陪我说话的人!”
其实这几天蒋诚也不是没有去看望林萱粒,只是蒋诚每次去略坐坐就急匆匆的走了,总是说公司有事,很忙。
陆熠晨的车可得很快,一路上黎静媛很着急,这次不知道父亲能不能扛过去,真是让人操心啊!
终于到了医院,陆熠晨停好车,黎静媛下车就往手术室跑,陆熠晨跟在后面,到了手术室门外,黎静媛看见黎夫人一个人站在手术室外面焦急的走来走去。
黎静媛跑过去,抱着黎夫人,问道:“妈妈,是怎么回事啊?爸爸怎么好好的又晕倒了呢?”
黎夫人抬头看了看跟在黎静媛身后的陆熠晨,此时此刻,黎夫人真不是滋味,她叹了口气,握着黎静媛的手说道:“哎,你爸爸是脑溢血了,这几天整天在家里说身上疼,我说去医院看看吧,他不来,说是老毛病,最近又因为公司的事情,着急上火的,昨天晚上就没惹住,竟然趁我睡着了,偷偷的喝起了酒,你说气人不气人?然后就晕倒了,我发现的时候,你爸爸真是脸色苍白,吓死我了。”
陆熠晨站在一旁,也不好说什么,他望着窗外,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窗外橘黄色的路灯,心里是一片空旷的寂静。
“医生怎么说啊?怎么一来就送进了手术室呢?妈妈,都怪我不好,总是没时间回家陪爸爸,以后,我保证我每个星期都回去看看你和爸爸,我真是太不孝顺了。”黎静媛苦恼的低下头,自责的说。
整个手术室外面都很安静,夜里,天很凉,黎夫人穿了一件薄外套就出来了,黎静媛伸手摸了摸黎夫人的手,说道:“妈妈,你的手真凉,怎么不多穿点啊?你可不能再生病了啊!”
说完,黎静媛就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衣给黎夫人穿上,黎夫人推辞着,说:“静媛啊,还是你穿着吧,妈妈不冷。”
“怎么能不冷呢?现在都入冬了,妈妈,你穿的太少,夜里医院里凉,等会爸爸出来了,你就回家吧,我来守夜。”黎静媛把衣服给母亲穿好,然后把扣子给系上。
黎夫人只好笑着答应了。
陆熠晨看着黎夫人,看着对着母女,总是觉得怎么母亲之间还是怎么客气呢。
不过陆熠晨很小的时候,跟母亲可不是这样,虽然记忆不多,陆熠晨很小的是就被送到国外去了,但是陆熠晨清晰的记得,自己最喜欢拉着母亲的手撒娇,偶尔淘气,母亲也不会真的责怪陆熠晨,更不会跟母亲客气什么的。
怎么看着眼前的黎静媛和黎夫人,陆熠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具体的陆熠晨也说不上来,他静静的看着窗外,透过玻璃的反光,看着黎静媛和黎夫人。
黎夫人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陆熠晨,只见黎夫人把黎静媛拉到一旁,小声的说:“静媛,你怎么又跟他在一起了?妈妈不是跟你说过吗?你是马上就要跟蒋诚订婚的人了,你这样做,总会有人说闲话的,知道吗?再说了,就算别人不说闲话,万一蒋诚看见了,他心里总会有想法的,毕竟要跟过一辈子的人是蒋诚,不是别人,你不要耽误了自己。”
走廊里很安静,黎夫人虽然把声音压得很低,但是陆熠晨还是听得清清楚楚,透过玻璃的反光,陆熠晨可以清晰的看见,黎静媛低着头,为难的样子。
陆熠晨的眼眸深黑,深不见底,冷冷的看着玻璃离的黎静媛。
然后就听见黎静媛解释道:“妈妈,你误会了,我们是在咖啡厅里遇见的,我们……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刚刚接到你的电话,我很着急,是他送我来的。”
听见黎静媛说,陆熠晨忽的笑了,无声笑了,这个黎静媛还算是有良心,知道维护陆熠晨。
黎夫人握着黎静媛的手,苦口婆心的说:“我当然知道了,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跟他有什么,你是我的女儿,我自然是信你的,但是,这事情放在外人身上,就没那么简单了,再说,目前陆氏集团跟云鼎集团的合作还没有谈妥,你爸爸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生气的,你知道吗?”
似乎是为了强调黎静媛是黎夫人的女儿,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是相信黎静媛的,黎夫人一句话重复了两遍。
黎静媛听见黎夫人这样说,她抿了抿嘴唇,只好说:“那好吧,我叫他先回去吧。”
于是,陆熠晨从玻璃里就看见黎静媛穿着一件毛衣就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陆熠晨调整了下神情,是他一贯的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只见黎静媛踌躇的走到陆熠晨的面前,轻声的,抱歉的说:“那个,要不,你先回去吧,今天谢谢你能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