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只是冷冷的关门声。慕婉柔神情落寞地回过神,委屈地抽噎了起来……
黑色的布加迪威航在马路上极速奔驰,霓虹灯光投落在流线型的车身,隧道光影忽明忽暗。吴承奕掌控着方向盘,深邃的眸子染上几分阴寒的戾气,凄冷的月色在他精致如雕刻的俊脸渡上一层银辉。
他将油门一踩到底,引擎的轰鸣声压过了一切喧嚣,发出异常刺耳的声音来。
今晚的他不知道为什么,情绪有些失控。纵然以往心情再不好,面对慕婉柔时,他都很有耐性,然而今天却有些莫名地厌烦,甚至感到疲惫。
慕婉柔,慕氏千金,与他五年前就订下了婚约。在京城,慕家的地位仅次于吴家,是举足轻重的豪门大户,慕婉柔更是慕家的掌上千金,娇贵矜持。她爱他,可他不爱她。
这门婚约,对于出身豪门的他来说,可有可无,他只不过是遵从父亲的意思。
以他的性子,女人不过是可有可无,并非是必需品,而婚姻只不过是豪门之间利益的维系,变相的契约形式,而他与慕婉柔的婚约也不例外,不过是吴家与慕家相互付诸信任的筹码。眼下慕家野心勃勃,而吴晟也不过是利用这门婚约作跳板,拓展吴氏帝国的霸业版图。
爱?对于他而言,这个字实在太过奢侈。
什么才是爱?是那些趋附名利而对他逢迎的上流名媛?还是任性骄纵的慕婉柔?还是为了出名的嫩模艺人?
在这物欲横流的时代里,金钱与欲望交织,谁还谈感情?
除了母亲,他从未爱过任何一个人。亲情,爱情,都是遥不可及的。他冷漠,他冰冷,将自己的世界封闭。
在商场上,他挥手翻云覆雨,作风冷硬,私下,可以与他谈利益,甚至是上床,却别想走进他的世界。
谈感情?
可笑。
“世风日下啊,幸亏佑佑没在身边,不然要长针眼了!”
云微岚不悦地嘀咕,回到包厢的时候,菜已上齐。她背着门,脸上仍旧有些惊魂未定,似乎被方才那一幕膈应的不轻。
南宫西爵真低头认真地为佑佑剥虾,佑佑吃得津津有味,两个人有说有笑。听到开门声,他们齐齐地回过头,见她神情古怪,对视了一眼。
“妈咪,怎么去了那么久?”佑佑鼓囊着嘴嘀咕。
南宫西爵担忧地问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云微岚想起刚才的那一幕,揉了揉眼睛,随口道:“哦,没事,眼睛不舒服而已。”
南宫西爵蹙眉,“眼睛不舒服?怎么会?”
云微岚笑了肖,心不在焉地道,“看了不该看的东西,长针眼了。”
南宫西爵,“……”
云微岚坐了下来,南宫西爵与佑佑笑眯眯地对望了一眼,一大一小极为默契地开始为云微岚剥虾。三个人就好像一家三口一样,画面其乐融融。
晚餐过半巡,南宫西爵擦了擦沾了油水的手指,望着云微岚问道:“回国之后有什么打算?”
云微岚为佑佑盛了碗煲汤,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