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鸣丰瞟了如坐针毡的张球球一眼，心说让你陷害单翎，现在被人怀疑的滋味肯定非常好受。
他回忆了一下说：“张董这个人，在飞翎工作十几年了，一直是个不错的领导。但个人作风不大好，他有点好色，这个公司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但之前一直没有闹过什么事情，我也是这次才知道，张球球原来是他的私生子。”
作为骨灰级私生子，对于这三个字，喻鸣丰可谓是痛恨到了几点。因此，他根本就不想谈论这件事。
“您是说，之前根本不知道张球球和张乾坤的父子关系？”警司谨慎地问。
“的确不知道，而且也完全没有想到。再说，他们两个长的一点也不像，张董家里的母老虎挺有名的，对他管的很严，因此尽管他平时好色却也没有在外头有包养女人的消息。谁能想得到，他竟然早就有个私生子了呢。”喻鸣丰客观的说，对于张球球的遭遇丝毫不同情。
他们两个的遭遇不同，吕可静是甘愿做小三，被包养。而她妈妈顾琳琅，当年是被强迫才成为了喻开成的女人，之后的几十年一直在想办法摆脱他。
张球球坐在一边，闷不吭声，脸色不断变化，拳头攥的咯咯作响。
警司点点头，又问：“那喻总是否知道张乾坤昨天晚上去了什么地方呢？”
“不清楚，张董的私生活我向来是没兴趣过问的。”喻鸣丰坦然道。
警司便不再提问他，转而询问张球球：“昨晚十一点多你到家时，就发现你母亲吕可静倒在血泊中，别墅空无一人。你检查了别墅，发现童丽文偷走了吕可静的珠宝，而你父亲张乾坤不知所踪？”
张球球攥着的拳头更加收紧了几分，低声道：“是的，我打他的电话，一直是关机。当时我就感觉不对劲了，报警之后，我想起来，昨天傍晚他说自己早就送我妈回家了，还说马上有个应酬，但如果他真的有应酬，怎么可能会把手机关机？他那个人，每次喝醉了酒都是要找家里的司机过去接的。”
警司本能感觉这不是一桩简单的案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帮你抓到杀害你母亲的凶手的。不过，你能详细说说，你母亲和张乾坤及童丽文之间都有什么矛盾吗？”
张球球点点头，当着喻鸣丰的面，把家丑都翻了个底朝天。
警司示意下属记录清楚，最后对他道：“这样吧，我们立刻着手调查，一旦找到童丽文和张乾坤的消息，就通知你。”
说完让人把他送出门去，自己则面对喻鸣丰再次坐了下来。
喻鸣丰忽然觉得脊梁骨发凉，问道：“您还有问题要问我吗？”怎么看他都跟这件案子没什么关系吧。
警司却不慌不慢地沏茶，又给他添上一杯，“喻总，听说你也是个私生子，父亲是喻开成对吗？”
喻鸣丰心里一阵冷笑，终于来了！
“是啊，确实是这样没错。所以呢？”喻鸣丰勾起唇角。
警司道：“喻开成是什么人你跟我都很清楚，他虽然洗白了，但私底下仍然有好几家夜总会和酒吧没有停止经营，也不曾转手。我想问问你，是否知道一些你父亲的这些生意？”
喻鸣丰讥讽道：“如果我说不知道，您会相信吗？”
警司看着他笑了笑：“我为什么不相信？你和喻开成关系恶劣，这点我是知道的。只不过，如今喻氏发展的太快了，政府不由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又重操旧业，暗地里操纵一些不法生意……”
“而我是他儿子，所以你们就想从我这里套话？”喻鸣丰顿觉可笑之极，“别白费力气了，我恨喻开成，恨不得他早点死。如果有早点让他死的法子，绝对不会吝啬和你们合作的，但很可惜……我不知道。”
说罢，他站起来直接往门外走去。
门外的警官想要拦，被警司使了个眼色——让他走。
喻鸣丰走出警局，给单翎打了个电话。“今天诸事不顺，不是个好日子。”
单翎偷瞄了乔路的办公室一眼，低声说：“你被叫过去都问你什么了？张乾坤真的是杀人了吗？”
“还不知道，童丽文也同样有嫌疑。”喻鸣丰捏捏眉心，不想讨论这糟心事，“你们进度怎么样？”
“还不错，已经开始下一个阶段的数模建模。”单翎把桌面上的文件收了收，声音压的更低了一些，“乔经理这两天情绪也不大好，估计是被吕可静的事情闹的。而且今天警察也来找过他了。”
“是啊，吕可静来找他闹过事，要论动机，他也得算一个。”喻鸣丰撇嘴道，“但我相信他，不会是他干的。”
“嗯，这倒是。”单翎又偷摸着跟他说了两句，便不敢再说了，唯恐被其他同事发现。“你今天早点回去，我哪里也不想去，就在家做饭吃吧。”
喻鸣丰也是这个意思，“嗯，我去买材料，回去烤鸡翅好了。”
两人商量好晚饭内容，同时挂线。
乔路刚好这时走出办公室，问她：“你不是手下还有两个一起做研发的同学吗？他们如果不去恒大了，让他们过来这边实习。”